里面是一枚精致的男士胸针。
没有太过复杂的设计,只在胸针中心镶嵌了一颗可转动的六面体透明宝石,边缘做了水纹的样式,符合他的审美
他们的婚姻在明确目的的驱使下被手动按下了加速键,不知不觉竟已平淡地走过了三年。
但“仓促”全然是他的责任,与陆燕亭无关。
“爸让我晚上带你一起去。”陆燕亭说,“推不掉。”
“自然推不掉。”凌度好笑地拍了下陆燕亭的胳膊,“两个人的婚礼纪念日,一个人怎么参加?不用担心麻烦我,虽然我不喜欢这种场合,但这是不可避免的。”
时间已经不早了,他们没有逛多久超市,陆准就打电话通知他们去酒店。
他说出“登记”两个字时震惊的表情。
“抱歉。”陆燕亭先是皱起眉头,意识到不妥后快速松开,反反复复几次声音依然破了音:“你刚刚说……什么?登记什么?是我理解错了还是你……说错了?”
“没有,虽然现在这样说可能有点突然……”凌度表情认真,“但我是做了慎重的考虑,经过这三天的相处,我认为我们拥有发展一段稳定关系,即婚姻的必要条件,你需要我的信息素,我也需要你,所以我们下午可以直接去登记结婚吗?”
“如果你认为太过突然我也理解,可以再商量……”
“好。”陆燕亭没让他再解释下去,确认自己没有出现幻听或者理解错误后径直打断他的话,开口时沉沉盯着他:“我们下午去,登记结婚。”
陆燕亭把手机放回兜里,掏出钥匙问他:“先回家换套衣服?”
“好。”
因为家庭背景的不可选择性,带有交际性质的宴会很难推脱,陆燕亭在边疆的时候他还能找借口不去,一旦回到夏湾,这种场合几乎拒绝不了,所以他们家中常备几套经常轮换的礼服。
凌度换好礼服准备出门时,陆燕亭突然叫住他:“稍等。”
凌度以为陆燕亭还没整理好,准备坐下休息会,陆燕亭却走到他面前,打开一个精致的礼盒,跟他说:“三周年礼物。”
他们没有婚礼,只在后来两天分别见了双方家长,算是给了一个交代。
他的家长早已去世,但还是让贺擎宇出面走了个过场,免得贺擎宇之后再找什么借口给他补办个婚礼,得不偿失。
然后他就搬进了陆燕亭单位分发的房子,离华大更近一点,也更适合两个人生活。
住进同一个房子的第二天晚上,他打激素针刺激自己发/情,让陆燕亭放弃了分房睡的矜持想法,给他完成了永久标记。
实验室杂乱的信息素终于无法再困扰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