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!他一般情况下都在办公室待着,你要是有时间去一趟吧,看看他老人家给咱们什么指示。”
“好。”
“你要走了?”贺宜年听到声音问他。
“嗯,下周见。”
眼见凌度即将走出房门,贺宜年急忙叫住他:“凌度!”
贺宜年未曾想到收到的第一次夸赞竟然是来自凌度,结结实实懵了一把:“谢谢?”
“不用谢。”凌度把跑偏的话题扯回去,“学**部分时候可以解决大部分问题,只是对你可能不太适用,你什么都证明不了,但同时,你从来也不用证明什么。”
“不过多学一点并没有坏处,所以打岔停止,继续写你的题目。”
贺宜年还想再说什么,手指却鬼使神差不由自主重新抓起了笔。
……虽然感觉你说得好没有道理,好想反驳,但莫名其妙好想听从呢……
,原来他的费尽心思是一场众所周知的笑话。
而有些人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得到所有人的喜爱,还要来嘲一句他的卑劣,比如面前这个高高在上审视他的凌度,他的哥哥。
“不可以,那又如何?”贺宜年眼神中带了明显的恨意,“你们随便谁都可以来踩我两脚吗?你又是什么时候看穿我的‘真正面目’的?”
“说起这个。”凌度肯定道,“你演得确实挺好的。”
“?”贺宜年发作到一半被一句真心实意的夸奖打晕了,两眼的恨意一时不知该凝聚到哪里,只好呆滞地眨眨眼:“什么?”
凌度回过头
至少被夸奖的感觉是很好的,不论被夸得是什么稀奇古怪的技能,反正是他本人。
检查完最后一张试卷,凌度的手机正好震动了,是刘芳菲打来的。
“实验室出什么问题了吗?”凌度走到窗边接起电话。
“不是不是,你安排得那么妥当,哪能出问题。”刘芳菲语气却并没有放轻松,“是章教授,他刚刚路过我们实验室,看了咱们的实验,让我等下次见到你的时候告诉你去一趟他的办公室,我哪敢等下一次见面啊,立马就给你打来了。”
“章教授要见我?”
“我说,你演得挺好的。”作为曾经被坑害的当事人,凌度重复道:“真假莫辨。”
他能事先有所防备,是因为他上辈子亲身经历过背刺,裴挺原来早在高中就发现了是他没料到的。
裴挺清楚了解贺宜年的真实性格,在这个前提下仍然愿意帮忙绑架他,凌度不理解不支持,但他尊重物种多样性。
只要这辈子不再来一次,他不介意牵个线,把两个人手拉手带向社会与法治的方向。
这是作为曾经的人民教师应该做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