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学校抱他去医务室那次他就意外于凌度的习惯了,原来都是上辈子养成的。
他很高兴,上辈子的他虽然好像并未诉说过自己的心意,但仍然将怀里的人养得很好。
凌度从前嘴上说着拒绝,身体却总是很诚实,下意识的依赖是不能作假的。
但他比上辈子的
凌度睁开眼,又被细细的风逼了回去,只好安静待着:“我觉得还好。”
吹风机的风转移到脑后,凌度就如愿睁开眼,用余光轻轻看他一眼,眼尾很红:“还可以做点,其他的事情。”
吹风机的风骤然加快,是掌控的主人不小心按到了其他的按钮,陆燕亭扳着他的脑袋把他脖子扭回去,声音听起来不自然:“先吹头发。”
凌度就安静地让他吹了。
房间里只剩吹风机运作微弱的风声,凌度脑袋一点一点的,险些一脑门栽下去的时候陆燕亭眼疾手快扶住了他的下巴,另一只手关闭了吹风机:“吹干了,困了你就先去睡。”
没有来过问,手上临时包扎的绷带浸了水,早已失去了包扎隔离的用处,凌度扯下来扔进了垃圾桶。
伤口不算深,只是泡过水又一顿颠沛流离,看起来有些许惨不忍睹,为了防止出去被念叨,凌度冲洗干净周围就尽量没再让它碰水,一只手洗完了澡。
出去时空调已经被打开,温度适宜,陆燕亭拿过来睡衣盯着他穿严实了,把他领到沙发上,旁边的茶几摆满了从医院带回来的灭菌消炎药。
凌度乖乖把手伸过去。
“刚刚忘记交代一句,不要碰水。”陆燕亭语气无奈,“容易滋生细菌。”
凌度清醒瞬间挣扎了一下:“我不困。”
陆燕亭把吹风机放回原位,说:“那我去洗澡。”
洗完澡出来,说着“不困”的人已经完全睡熟了。
为了验证自己“不困”,凌度拒绝了他说去床上躺着的要求,坚持坐在了沙发上,这会缩在角落里,头放在沙发靠背上,睡得很不情愿。
陆燕亭抱他起来的时候凌度醒了醒,但没有睁眼,只将胳膊自然地绕过他的脖颈,头就埋在他胸口接着睡了。
凌度头顶着另一条用来吸水的浴巾,面色被雾气蒸得很红润,闻言缓慢眨了两下眼睛,睫毛也是湿的,看起来有点无辜和莫名其妙的……委屈。
好吧,原来还是会被念叨。
陆燕亭很快就处理好了伤口,小心拎起手腕查看了效果,满意地放回去:“好了。”
凌度自觉坐到了吹风机旁边,闭着眼扬起点脖子,等陆燕亭调试温度。
柔风缓缓吹散发丝,陆燕亭拨弄着他额前的碎发,说:“你的烧好像还没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