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未开口,严瑞已然开始辩驳,“左都御史大人这话有失偏颇,朝廷*员之子命是命,天下百姓命就不是命?候保身无官职爵位,能在天子脚下欺压百姓鱼肉妇女,靠是什?”
他向前步,转身向着蒋知,自答道:“靠是他爹京府丞副使官威,靠是他同窗之友文二公子权势,靠是朝廷乃至圣上恩宠!长宁王不过是做些略微出格事,督察院就急匆匆站出来骂街。往日候保之流欺男霸女为非作歹时,督察院可是很会装哑巴!你是朝廷狗,别忘你身份!”
梁长风静默不语,文沉昨夜得闵疏消息,自然不愿意督察院出来乱扯,他怕再扯下去就扯出远东楼细节来。
梁长宁到时候免不得要起疑,闵疏如今是比文画扇更好用棋,他还得保保,于是当即道:“皇上,此乃督察院失职,非王爷之罪也,若候保真有如此过错,莫说是杀,即便是株连也是应当。”
太后咳声,宫女即刻跪坐在旁不敢动弹,梁长风微微颔首,说:“此事交由督察院同大理寺去查罢,若属实不必来奏,按律发落即可。”
奏,心里却想着闵疏那番话。
若郑思是死于梁长风之手,那这棋面顷刻间就复杂起来。
从前是两党之争,如今却是三足相鼎。唯心怀民生清流派寥寥无几,能用之人少之又少。
梁长宁到这个至高位置,不怕无所得,只怕失人手。
梁长宁垂目思索,冷不丁听到有人叫他,他抬头看去,正是督察院左都御史蒋知厉声参他。
户部李开源从始至终没说过话,脸色阴沉地盯着梁长宁。
昨日之事他也尽闻,他知晓自己儿子是个只会闯祸绣花枕头,但犬子只能自称,哪里能轮到外人来骂!
梁长宁昨日那番话好比巴掌往他脸上扇,他今日上朝路上还被
蒋知义愤填膺:“长宁王目无国法,好大威严!个朝廷*员之子,说杀就杀!众目睽睽之下杀人不够,还要把人头送到丞相府上去,如此狂悖行径,若皇上不处置,岂不是寒臣心,叫天下人看笑话?!”
梁长宁目光看向龙椅上梁长风。他还是副听话样子,不由自主地寻求帘子里太后意见。
白玉珠帘后宫女脱鞋袜跪在地上给太后锤腿,梁长风看也没看那貌美宫女,目光毫不在意地从她身上略过。
不像是色令智昏样子。
梁长宁微微挑眉,没想到他这皇兄并非传闻里那样好女色。经过昨日闵疏那番话,他如今开始打量起这位皇兄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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