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家主子呢?”闵疏拥着被子坐起来,睡眼惺忪地看眼窗外天色,诧异道,“怎已经
妇人听这话立刻哭叫起来,梁长宁皱皱眉,说,“把人先押回去。”
辛庄愣,说:“押回私牢?”
“先关着,告诉张道不许把人搞死,还有用。”梁长宁说:“好生善后,别叫闵疏发觉此事,消息给捂严实,连老师那儿也不许透出风去。”
辛庄应声,把妇人又绑好,提在手里准备退下。妇人蹬腿挣扎半天,呜呜叫唤,被辛庄举起手刀砍昏过去,扛在肩上带走。
辛庄把人关下去就折返回来,立在梁长宁后头。
院子卖块地方给他。他只说想修条道出来,本不愿意,怕官府查到抓,可他给四十两银子!”
她比个四,声音大起来,“四十两银子能买两个这院子,怎还不乐意?这老头真是人傻钱多,好骗着哩!”
“后来才知道他有个学生,听说家里不让他读书,只能偷偷来,那老头儿怕他家里人发现,才让他从这院子翻过去。这世道真是怪得很,还有人不让孩子白读书!哪像咱们这些贫苦人家……”
梁长宁扣两下扶手,妇人立刻噤声。
“那学生长什样子。”梁长宁眼色暗沉,冷不丁道:“约莫多大年纪,叫什名字?”
梁长宁摩挲着扳指,突然道:“张俭呢?”
“他去大理寺取奏报。”辛庄说:“走有会儿,估摸着快回来。”
昨日大理寺借调人手给巡检司,按规矩今日是要写奏报呈上,正巧宋修文刚上任大理寺少卿,他就将这份奏报誊抄份,是特地留给梁长宁看。
“他回来就叫来见。”梁长宁垂下眼皮,说:“行,你出去吧。”
日上三竿,闵疏悠悠转醒。
妇人费力想半天,模模糊糊说:“长得实在是好,跟咱们这些下力干活小子不样,他白得很,双眼睛漂亮得很……叫什就不知道,问过他,他也不说,看起来年轻得很,最多也不过十七八岁样子,对!倒是有次听到那老头叫他安芝什,哪有男孩子取名叫安芝,跟小娘们样。”
“安芝……”梁长宁咀嚼着这两个字,口舌间竟有点刺痛感。
女人断断续续地又说些别。他沉吟片刻,理清思绪,扬声叫辛庄进来。
辛庄进来等他吩咐,梁长宁还在思索着刚才妇人交代话,心不在焉地对着辛庄扬扬下巴。
“主子要灭口?”辛庄比个手势,然地说:“那提到郊外去杀,做个火中烧死样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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