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头又下雪。
他轻叹口气,心里不太得劲。
天气冷得很,雪下得越大,灾况越严重,暨南反民收归得越顺利。他其实应该高兴。
暨南最好要反,暨南也必须要反。梁长宁想上位,他就要用暨南做鞘来遮住他带着杀意刀。暨南民变是政权更替最好理由,失去这个理由,梁长宁就是乱臣贼子。
更何况沧州两城存粮和军备已经倾巢而出,往远看还有暨南布政使陈聪和周鸿音坐镇,雪灾再重,也不会伤及民生要害。
“手伸出来。”
闵疏迟疑片刻,翻手搁在案几上。
孔宗把手搭在他腕上,凝神片刻收回手指,眼睛瞬不瞬地盯着梁长宁说:“没什大碍。”
那就是有什大碍。
梁长宁心知肚明,不着痕迹道:“病去如抽丝,别旧伤未愈又添新伤。”
长痛不如短痛,这是最稳妥法子。
梁长宁挥退旁人,自己走出内室。
按规矩,他是要和文画扇起进宫。他们坐同辆马车,看着副夫妻和睦样子。
文画扇温和贤淑,已经立在王府门前等他。
他们二人入宫只能各带名随从,宫中不能佩刀,他带刀侍卫名头废,此番顶替是张俭位置。
闵疏坐在后面马车里,隔着单薄车帘望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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