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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5章 倒塌(2 / 4)

梁长宁颔首,目送着孔宗上马远去

梁长宁看着她温顺贤良样子,愿意陪她做出副恩爱样子来,他和善地说:“爱不释手。”

文画扇低笑声,不再言语。

梁长宁也不再言语,心思沉沉不知道在想些什。他听见那声咳嗽后不知怎想起孔宗话来。

“闵大人看着大好,其实脉象还是不好。”孔宗立在廊下,小声跟他说话。

孔宗自请去暨南和周鸿音汇合,他马正在安铁蹄,梁长宁叫人备斤火里烧,问:“怎个不好法?”

蹭不到。

他喉咙发痒,忍不住咳声。

闵疏深知这场审问结束得快,最终也不过是随便找个理由结案。他看得清楚,梁长宁也不傻。

重要不是这场行刺来龙去脉和幕后主使,更不是作案动机和作案过程。重要是结案之后陟罚臧否。

论谁功,处谁罪?闵疏知道自己今夜必然无法再藏于暗处。

“大凉有种奇药,叫做孤离。”孔宗仰头看看漫天雪,长出口白气,说:“此药是慢性毒药,毒在药中,解也在药中。”

“怎说?”

“孤离之毒发,发作时惧怕寒冷,不能大喘,不能剧动,不能心虑,且疼在骨缝,能要人性命。但若能在毒发前再用次孤离,就能将毒发再往后延个月。”

梁长宁静默片刻,问他:“如果停药呢?”

孔宗微微摇头:“没有办法停药。蓄积中毒,经年成伤,是循序渐进痛苦。闵大人已经习惯这种痛,贸然拔除反而弊大于益。若主子有意求解药,此行暨南,倒是可以试试配个方子,只是能不能成还要两说。”

他今夜之前打算本是逃离梁长宁,然后带着母亲前往暨南。他手里银两足够他在暨南置办宅子和生活开支。那时候即便梁长宁知道身份再要杀他,他也早就不是梁长宁掌中之物。然后朝廷会为雪灾事延迟春闱,这样他不必再耗费三年等待机会。

可今夜之后,闵疏野心已然,bao露,应三川或许察觉到他杀琴师,他深知这对自己不是好事,他要在暨南清清白白、名正言顺地活场,所以在他离开京城之前,闵疏这个名字、闵疏这个人、闵疏这张脸,最好越少人知道越好。

梁长宁听到他那声压抑在胸腔里沉闷咳嗽声,手指微微动动。

可他没有回头,也没有说话。他目光仍旧如初,只有文画扇注意到动作。

“王爷在想什?”文画扇用只有他能听见声音低声说:“闵疏本是侍卫,王爷用得可还顺手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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