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咳、咳……你今日给我留活路,来日我迟早要还手!”闵疏狠厉地盯着他,毫无感情一般:“别碰
张俭把人拖走,捂住他的嘴说:“是打架了,你少问。别守着了,我带你吃酒去。”
晌午已经过了,窗外的茉莉还没开,叶子被暮秋擦得发光发亮。
刚进了屋,绕过屏风就是书架,从前梁长宁赏给闵疏的那张轻羽长弓还搁在梁长宁的长剑旁边。
梁长宁要把闵疏拽去隔间的浴池,闵疏的愤怒和屈辱猛然爆发出来,他小腿终于蹬到了什么东西,一个借力就挣脱了梁长宁。他衣衫破烂,但还是把大氅扔掉,抬手就从书架上抽出了轻羽长弓。
梁长宁错不及防,而闵疏两根手指搭弓射箭,一气呵成。
闵疏久久不动,梁长宁丢下大氅盖住他,他们僵持着,谁也不想当先服软的那个。
阁楼外守着梁长宁的侍卫,大氅微微动了动,梁长宁猜那是闵疏缩起来在无声哭泣。
梁长宁怒气还在,张俭上午来报,说闵疏早前给了城门的马厩二十两银子,在那儿养了两匹马。又说他今日去了城西的小巷子里找他娘。
梁长宁猜闵疏是打算走,他正想在城外把人捉住,结果辛庄就接着来报,说在昨日日落时,文沉派人来把小陈氏请走了。
因着暗卫不好露面,只能眼睁睁盯着人被掳走,报到府里,府里又说梁长宁在西大营,暗卫只能在府中等着梁长宁回来。
“咻——咔嚓!”
苍鹰尾羽制成的箭矢无法在短距离内发挥出杀伤力,梁长宁冷笑着一只手抓住了箭矢干脆折断,伸手就要去抓闵疏。
“安之啊,”他掐住闵疏的下巴,盯着他说:“你想用我赏你的弓杀我,也太天真了些。”
闵疏挣扎起来,被地上的大氅绊住了脚,踉跄一步跌进了浴池。
梁长宁三两步下了水,把溺在里头的人一把抓起来。
梁长宁早知道闵疏要跑,他以为起码是在文沉落网之后。可文沉带走了闵疏他娘,事情就脱离了控制。他猜测文沉是要防着闵疏背叛,得提前拿捏住闵疏。好在闵疏还不知道小陈氏的下落,他干脆就借机先挟持住闵疏。
梁长宁一面吩咐人去寻小陈氏的下落,一面立刻回府抓闵疏。
没想到事情闹成这样,根本收不了场。
梁长宁把闵疏用大氅裹起来,单手扛在肩上大步往回走。闵疏要被他颠簸得吐出来,他被大氅束缚着手脚,费力挣扎半天也没什么用处。
一路上没有遇到什么下人,张俭跟在后面不敢露头,辛庄也察觉出什么不对,扯着张俭的衣角问他:“俭哥,主子和闵大人吵架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