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对闵疏是种诱惑,他虽然能上朝,但接触到事情始终比梁长宁浅,梁长宁是他重要消息来源之,他能听则听。
闵疏坐下去,接过递来热帕子擦手。
梁长宁给他夹茭白,说:“刑部派两个人去南边,里头有个咱们自己人还算能用,叫他正儿八经地去查。这二人到南郡,确实查到你母亲老家,陈家出过两个举人,不过都没成进士。陈家风评不错,出名善心,捐过私塾铺子,开过粥棚,你母亲订过婚约,但后来遇到文沉。”
他边说边看闵疏,闵疏神色无异,他便继续道:“文沉想纳你母亲,但是你母亲拒绝,她说家里不让做妾。文沉到南郡是去办公务,他提前半个月隐姓埋名到南郡考察,所以没人知道他身份。后来他借着公务查案,说陈家有人写反诗,还套些其他罪名,就将家发配入狱。他事情办得很快,不出三天就尽数判满门斩首,只留你母亲人,销户籍敲晕藏在船里带回京。”
闵疏嗯声,咬着茭白没说话。茭白味道甜,他却觉得有点苦,他三两下嚼碎咽下去,问:“按律例,文沉要怎判?”
十五日后来验收成果,到时候再谈。”
闵疏叫人进来,让人把花十七带下去安置。
梁长宁从外头回来,身上还带着军务,此时正好晌午,他等着闵疏起用饭,叫张俭去催遍,张俭回来说:“闵大人回自己房里吃。”
梁长宁坐在饭桌前,暮秋还没叫人上菜,梁长宁挑着帘子问:“回去?你没跟他说等他呢?”
“说啊。”辛庄说,“闵大人嗯声,没答应啊。”
梁长宁说:“按律例,判停职查办,官降三级……不过如果官官相护,最后不会有太大动静。”
“所以还不够,”闵疏吃小半碗饭,拿筷子挑着米粒,说:“真正能动他罪名太少,能不能从暨南拨批粮出来散?价格稍微调
梁长宁不气反笑,指挥暮秋,说:“得,山不就就山,盘子端上,咱们过去吃。”
这个季节收最后波茭白,梁长宁吩咐烧鸭子,软烂到脱骨。又挑其他新鲜蔬菜,炖鹅掌汤。闵疏看着连桌带菜起搬过来梁长宁,说:“这大张桌子,屋里摆不下。”
“那就在院子里吃。”梁长宁撩袍子坐下,招呼他:“别客气。”
闵疏暗自骂他,说:“真无赖!”
梁长宁脖子上还挂着牙印,他乐意挂着,也不嫌羞人显眼,他说:“看着这几天都没什空,趁这会儿吃饭,再跟你说说朝里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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