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身边留下,是个新、野心勃勃青年严旻。个不再爱,把当成累赘丈夫。他眼中只有通向那巍峨宫殿长长台阶,而身影与之相比,太渺小。
——却是痴心妄想,想要从后个严旻身上得到前个严旻给予过爱,那必然是自取灭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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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那自少年时期便存在爱是那炽热滚烫,即便深居别院、病体沉疴,心中直燃烧着对严旻爱,靠着这爱和那过去回忆,捱过个个没有尽头似长夜。如此深深地爱着他啊,直到被严旻亲手递给那碗穿肠毒药浇熄。就像曾经在红烛燃烧婚房里,他身穿喜服,含笑将那合卺酒递给模样。
笑着端过,饮而尽,就如当年样。
京城每夜孤枕霜衾,午夜梦回蜀地,那些与严旻甜蜜日子遥远得就像上辈子事情,又像是在久病昏沉中做场美梦。
醒来,便什都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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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色已晚,却徘徊于寺庙内,迟迟不愿离去。最后还是严旻先步踏出殿外。
那是他头次没有等。
严旻背影被沉沉暮霭拉得很长。他身形颀长,大殿飞檐在他身上映射出大片阴影。
冥冥之中有种预感在暗示着什。可当时并不懂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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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明白。
那记忆里无忧无虑、爱少年严旻,终究是随着滚动马车车轮,永远地被抛在遥远蜀地里,被埋葬在回忆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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