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话未说完,沈白微微仰起下巴,脑袋抵住了门板,那控诉的话被贺川柏弄散了。
贺川柏其实确实有些良心过意不去,因为沈白太小了,但是沈白这么直白地说出来,他几乎是恼羞成怒,在他耳边轻声说着:“沈白,你搞清楚,你是二十岁,不是十岁,已经不是什么小孩儿了。”
沈白双眼微微失神,抱住他的肩膀,唇角掀起一抹笑容:“现在知道我不是小孩儿了?早干嘛去了?把我当作小朋友哄?说我感情不稳定?是不是你说
门口放着被打翻的银色行李箱,桌上放着已经冷掉的、从日料店打包的夜宵,行李箱旁边堆积着散乱的衣物。
半晌,深木色的大门,站立着三条腿,贺川柏看着趴在他肩膀上的脑袋,臂弯上还搭着他雪白的小腿。
沈白眼尾烧红,像是被眼泪灼烧过的痕迹,他靠在冰冷的木门和男人健壮的身躯之间,指骨青白,雪白肌肤下的血管青得几乎看不见。
“你”贺川柏垂眼看着他,顾及他还在颤抖的身体,想要说什么,最后在他缓缓抬起的脑袋,颇为冷淡的视线下闭了嘴。
沈白性感又漂亮的薄唇轻轻张了张,吐出一句话:“你真不是人,贺川柏。”
贺川柏动作一顿,手臂轻轻松开,沈白双脚落地,差点直接往地上歪倒,被贺川柏手臂圈住提了起来,随后直接将人提起来,抱住。
沈白话音变成了被扼在喉咙、一些含糊不清、连不成句的音节。
贺川柏也不知道怎么就答应了沈白荒谬的要求,他将人抵在深色的木板上,低头看着雪白的皮肤,是泾渭分明的对比色。
男人眸色渐深了,仰头看着被他抱起来的少年,哑着声音问道:“我哪里不是人了?”
沈白指节发颤,捏住了贺川柏的耳垂,朦胧水亮的眸子逐渐聚焦,拿出贺川柏经常对他的称呼堵他:“你哪里是人了?你还记得我比你小十二岁吗?骗小孩的感情,哄小孩上|床,你不是禽兽是什么?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