贝铭从柜子里胡乱抓
两件衣服出来，本来打算去卫生间换，后来
褚云端也没再动作。
这小区绿化好，早晨会有此起彼伏
鸟叫声。褚云端先醒，客厅没人声，云斌也不出来抽烟。
贝铭
个人搂着被子在床上卷成条虫子，只露出个发顶。
褚云端洗完澡出来发现他还睡着，说：“你不是说要起床吗？”
被子里没有人声。
浴室不小，但两个男人挤在面盆前还是显得逼仄，尤其其中个身高将近米九。贝铭吹头发时候觉得自己头发上水滴定有不少甩到褚云端身上，但褚云端没什
反应，只有电动牙刷发出震动嗡嗡声。贝铭不好意思在他面前扯掉浴巾穿内裤，吹完头发有点羞涩地抱着睡衣出去。
褚云端已经刷完牙开始洗脸，见他出去，擦擦胳膊上刚才溅上水珠，脸上露出个很浅笑。等从浴室出去，人又变得本正经。
贝铭靠在床头看书，眼睛半眯着，人快睡着。褚云端歪头看眼，看见书封上写《XXX考研政治考点精讲精练》。
他跟贝铭盖床被子，上床时候床垫陷下，明显感觉贝铭打个激灵，人又醒，说：“你洗好？”
褚云端嗯声，就看见贝铭眼睛又阖上，不由觉得好笑，抽出他手里书，说：“困就好好睡，看什书？”
褚云端说：“那
走，会儿爸他们估计就要起床，到时候你跟他们起……”
他话还没说完，贝铭就从被窝里滚出来，眼睛还闭着，说：“跟你起。”
褚云端笑着拍他屁股下，说：“那你快点儿。”
贝铭屁股蛋颤着发出啪声响，整个人都醒，嘴里哦哦答应着奔到浴室，里头尽是褚云端洗澡留下水汽。他抬手把排风扇打开，边刷牙边等晨bo下去，心想褚云端大早就□□，说不定也是因为这个。
出来时候褚云端已经把床铺好，西装革履坐在窗户边小茶几边等他，手里捧着个平板在看文件。
“看这个书才觉得困。”贝铭半梦半醒地说，“你明早起床叫。”
褚云端嗯声，把书放到自己这边床头，回头见贝铭还坐着，抬手碰碰他下巴，说：“躺下睡吧。”
贝铭下巴痒，像条虫子样蠕动着钻进被窝躺好，忽然感觉褚云端朝他这边靠下，直到两人胳膊挨在起，他瞌睡跑半，人清醒，但没敢睁眼。
褚云端看见他眼珠子动，抬手把台灯关，说：“被子中间有缝隙钻风。”
贝铭装睡着没答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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