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斌已经垂头不说话,只捂着眼睛,估计是在哭。褚学文也没好意思再扯什其他。
褚云端说:“这多年,自从有收入,生活费分没少往家里交,按照你们俩理论,也没少你们吃喝,对不对?你们说对长辈态度不好,是不对,以后争取改,你们也拿起长辈该有
对地方,也没有少你吃穿,就算们违法,也有法律制裁们,用得着你个小辈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教训?”他估计是又想起上回在车里被褚云端训事儿,气性上来,说,“把你亲爹当儿子样训,人家贝铭也就是不说,心里头指不定也看不起你,没家教!”
褚云端直没说话,等他们说完,才长长出口气,问:“说完吗?”
云斌抹把眼泪,梗着脖子说:“说完,怎?!你又要怎治们呢?”
“治你们不至于。像你们说,已经三十多,总觉得提以前事没意思,但你都追溯到初中,咱们不好好掰扯掰扯也不合适。”褚云端拉把凳子坐下,“初中为什住校你们还记得吗?那时候本来能上市重点,因为你不想做饭,嫌每天在家守着灶台烦,所以才死乞白赖把送衡中住校去,有没有这事儿?初中录取通知书还留着呢,你要不认现在就拿来给你看。”
褚学文立刻开始追究云斌责任:“你当时不是说是孩子自己想住校吗?”
云斌涨红脸,又对上褚云端:“当时问你你不是没意见吗?”
“是,也得敢有意见啊,你那饭天比天敷衍,最后每天都用泡面兑付,还能说什?怕防腐剂吃多死变成木乃伊。”褚云端继续说,“你嫌不陪你说话,初中那段儿时间,就你说你每周末等那段时间,哪次跟你说话你不是在看电视?跟同学打架,脸上青块紫块,回来你没问句怎样,去医院没有,张嘴就把骂顿。”
贝铭站在旁边,压着呼吸轻轻叹口气。
褚学文说:“怎不知道还有这事儿?”
“你当然不知道,你个星期在家待几天?你能知道什?”褚云端脸上表情看不出委屈,更多是麻木和调侃,他像在讲别人故事,接着说,“这些陈芝麻烂谷子事,翻出来丢人,都三十多,再去翻童年阴影没意思。只能说咱们家现在形成这种相处模式不是天两天,也别把责任推到身上,是咱们共同努力成果,谁也跑不。你们自己那些上不台面私生活咱们就不提,提只能更失望,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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