堂内烛火辉煌,言语欢畅,其乐融融。堂外侍女们端茶送水上菜,忙得脚不沾地。列侍女端着盘子鱼贯而来,走在队列中间侍女碧瑶突觉得阵眩晕,冷汗涔涔而下,几欲站立不稳,她立即扶住廊柱坐下来。
走在她后面,与她交好侍女小卉忙关心地问询:“姐姐怎,刚才就看见你脸色苍白,可是哪里不舒服?”
碧瑶睁开眼睛,虚弱地笑笑:“没事,大
边潘夫人也在闲话,议论刘娥:“方才仔细留意下,她直跟着大王进进出出,不知是何身份。你看她穿是丫鬟衣裳,那神态倒更像主子。不过话又说回来,这丫头长得倒真是俊俏……”
襄王元侃与楚王元佐样,皆为陇西郡夫人李氏所生。陇西郡夫人去世后,便直是乳母刘夫人在照顾赵元侃起居,皇帝赵炅对她很是信任。元侃出阁外居,赵炅要求刘夫人严格管教元侃,元侃对乳母也十分恭敬,是以刘夫人地位颇高,众王公家眷也愿意与之结交。
旁边潘宝璐听刘夫人话,黑着脸,愤愤地用手中银箸将盘中块羊肉戳来戳去:你这话自己揣肚子里捂着就好,非要说出来让人不痛快?
堂中仍是片欢声笑语,楚国夫人收起心思,举杯向众女宾敬酒,心里惦记着赵廷美所嘱之事,眼光在几名世家女面上扫过,问年纪,又笑着夸赞几句。众人心知楚国夫人意图,几个年轻姑娘红脸,低下头,手指缠绕衣角,派娇羞模样。旁潘宝璐冷眼斜视,但觉这几人实则相貌平平,还如此扭捏作态,颇为不屑地哼声。
这声冷哼却被旁边刘夫人听去。她本是个好热闹,在宫中及襄王府多年,打交道多是汴京城内权贵,也知如何圆滑应对这些官宦千金,遂笑着搭言:“好些时日不见,代国公家小娘子竟出落得这般亭亭玉立。这仪态气度,看就是将门虎女。”
潘夫人闻言叹道:“哎,刘夫人过奖。这丫头淘气得很,和她爹爹为她婚事实在是头疼。”
楚国夫人心里不喜潘宝璐,只是装着有些讶异向潘夫人看过来:“汴京城里这多青年才俊,还怕挑不到个如意郎君?”
刘夫人急忙向潘夫人眨眼示意:“潘夫人还不赶紧求楚国夫人给小娘子张罗张罗。”
潘夫人起身向楚国夫人行礼:“是是,烦请楚国夫人多费心。”
楚国夫人莞尔笑,并不接这话头,环视众位世家女,道:“看来得好好盘算盘算,列个名册,把这红线都给你们牵上……”说完众人轰然而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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