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元侃自己说出来:“在想,死就死,原本也没什大不,只是连姑娘叫什都不知道,这变水鬼都不知道找谁去喊冤……”说完假意叹息,状甚惆怅。
刘娥嗤笑:“又想套名字?可是想去开封府告?”
赵元侃道:“咦,姑娘冰雪聪明,竟知想告你?”
刘娥“哼”声:“告什?又不是把你推下水,你是想告打你骂你,还是构陷偷你东西?”
“嗯,你是偷东西。”赵元侃笑道,然后笑容淡去,徐徐指指自己心,“喏,你偷这个。”
忒重,实非淑女所为。”
“妹妹?”刘娥冷笑,“你确定比大?素昧平生,就姐姐妹妹地乱叫!”
赵元侃笑道:“是,未叙年齿便随意称呼,是不对,失礼失礼……不过妹妹肌肤柔嫩,眸如剪水,应处豆蔻之龄,不可能比大。”
刘娥上下打量他,不以为然:“瞧你这瘦猴样,显然身量未足,若穿上重台履,不留神就比你高,你会比大?”
重台履是高底鞋,刘娥身材高挑,如今看来确实不比赵元侃矮多少。面对刘娥讥讽,赵元侃倒毫不介意,依旧笑道:“是开宝元年十二月生,你呢?”
刘娥怔,满含疑惑地瞪他眼,见赵元侃神情难得地正经,沉默地凝视她,顿感周身不自在,旋即清清喉咙,故作轻快地转移话题:“你虽胡说这园子是你,但瞧你衣饰不俗,多半真有万贯家财。如此富贵却不惜命,不识水性也敢跳下去,在下佩服……告诉你名字可以,不过敢问兄台,可否立下字据,下次若落水不治,便把身家交给保管?以免家产闲置。”
赵元侃立即郑重地朝刘娥拱手:“如此,请姑娘告知芳名,这就立字据,请姑娘日后帮照顾好家人……全家上下三百余口,全托付给姑娘!”
“三百余口,你是想说你家大业大?”刘娥鄙夷道,“家大业大还当二道贩子来赚钱,必定爱财如命。如此甚好,字据立,日后你若不慎落水,
“开宝元年,也是乾德六年……”刘娥嘴角翘,“也是这年生,但生在月,你果然比小。”
“月哪天?”赵元侃追问。
刘娥见他笑容古灵精怪,才意识到他是在打探自己生辰讯息,旋即将脸沉,斥道:“刚脱险就又开始动小心思,早知道不救你,且让你在水中冒坏水。”
赵元侃亦不反驳,低头笑笑又道:“方才落水之时只是在想件事。”
刘娥漠然侧首不顾他,也不问他想是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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