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,恢复镇静神情,冷面问赵元佐:“你去哪里?”
赵元佐直身跪着,仅以二字作答:“房州。”
赵炅漠然再问:“你知道皇子没旨意擅自离京是重罪?”
赵元佐道:“知道……但是,目睹四叔丧命而无所作为,于而言,是更重罪。”
“放肆!”赵炅重重拂袖,劈向赵元佐脸,“瞧瞧你失魂落魄,如丧考妣样子!公然违命,是非不分,与逆贼沆瀣气,枉白白养育你二十年!”
“养育?”赵元佐似听到个可笑词,不由哂,“爹爹与母亲生下,但何曾养育过。母亲生那天,你在哪里?是四叔赶到晋王府,守在堂中等待出生。他是除母亲和乳娘外第个抱人。读书习字时候,你在哪里?是四叔为开蒙,握着手,教写每个写不好字。学习骑射时候,你在哪里?是四叔教驾驭马匹,指导挽弓射柳、引剑透甲。而你呢,只会在偶尔想起时候命令声:‘元佐,让爹爹瞧瞧你飞白练得怎样。’或者,‘元佐,舞段剑给爹爹看看。’……养育,爹爹以为,给王爵厚禄,许衣食无忧,便是养育?而那些父亲对儿子教养,完全是四叔代爹爹完成。爹爹说失魂落魄,如丧考妣。是,早已视四叔如父亲,所以他去世,确如丧失父亲样悲痛。”
说到最后这几句,赵元佐脸上嘲讽笑逐渐淡去,目中含悲,声音也颇有哽咽之意,末他垂首,想掩饰眼中泪意,不料却有两滴泪旋即坠下,落在赵炅足下青砖上。
而赵炅胸口起伏,已气得目眦欲裂。待赵元佐说完,他当即怒喝道:“好,便告诉你,当时在做什!”
他调整呼吸,让气息稍微平稳,再盯着儿子,句顿,声音不大,但十分清晰地说道:“你出生那天,是蜀主孟昶被押送到汴京日子。此前为灭蜀,与先帝日夜筹谋,调兵遣将,发兵二路攻蜀,逼得孟昶开城投降。孟昶来到京师,先帝自不会出迎,但命以皇弟和开封尹身份,在玉津园接待他,代表大宋,接受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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