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掌柜道:“这个你放心,自会与她解释,也会另择个伶俐丫头供她使唤。”
胡掌柜与鄢七继续相劝,都坚持要刘娥代替鄢七登台,最后刘娥颔首答应。胡掌柜想想又道:“既要正式登台,还须取个好听艺名。你本名寻常些,可还有什别名字?”
莫名地,赵元侃唤她那声“阿湄”于此时涌上刘娥心头。她迟疑下,终于还是说出来:“有人曾给取个名字,阿湄。”
“是梅花梅?”胡掌柜问。
刘娥摇头:“不,是‘在水之湄’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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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娥打断他:“是七叔教得好。”
小五笑道:“是,是,自然是七叔教得好……七叔,先前胡掌柜还愁容满面,现下笑得那模样,嘴都咧到……”
胡掌柜声音在他身后响起,矜持地拖长语调问:“嘴咧到哪儿?”
小五吐舌,缩到鄢七身后去。
“所谓伊人,在水之湄。好,这名字雅!”胡掌柜笑道,“不如你艺名就叫‘刘之湄’吧。回头便让人把这个名字写在招子上。明儿起,你再不是女使刘娥,而是们聚贤楼伶人刘之湄。&r
胡掌柜含笑,迈步进戏房。刘娥忙起身相迎。
胡掌柜先问候鄢七番,然后笑对刘娥道:“原本还担心,你小小年纪,场面只怕会冷,没想到今天你第次登台便博个满堂彩,不错不错。”
然后胡掌柜取出个沉甸甸钱袋,递给刘娥:“喏,这是你今天赏钱。只要说得好,茶客们打赏多,你酬劳也就越多。这出《会真记》,七叔修养期间,你便每日都代他演场吧。”
刘娥犹豫。鄢七见状,缓言劝道:“这病,怕是时半会儿好不。聚贤楼招牌不能砸在手上,还望刘姑娘继续代演出,若还想学什,必倾囊相授。”
刘娥踟蹰道:“七叔吩咐,不敢不从命,只是张家娘子那里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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