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宴这才看向茶几上几盒药,退烧止咳消炎,分门别类放着,像是
“是谁昨晚烧得迷迷糊糊不让走?衬衫都给抓皱。”宋维说得言之凿凿,陆宴却不太信。
但他身上确实是昨天那身,衬衣皱巴巴,自家沙发上也皱巴巴,估计宋维就是在那儿凑合夜。
这样想着,陆宴又有点过意不去:“可没不让你回去。”
“你凌晨才退烧,要是烧傻怎跟你哥交代?”宋维把蜂蜜柠檬水塞给他,“没事,就当凌晨出外诊,费用找你哥结就行。”
陆宴抱着水杯喝口,他爱甜,蜂蜜水却调得偏酸,但很好地缓解清晨口苦,几口咽下去,好像连鼻子都通气儿。
第二天,陆宴从昏沉中醒来,高热已经褪去,只是嗓子生疼,鼻腔里干得厉害。
他平时爱臭美,件大衣就能过冬,没想到在走廊上吹半小时过堂风,竟然真感冒。
记忆回笼,陆宴隐约记得自己昨晚离开派对时还不到午夜,本来是办housewarming,结果主人公撇下客人先溜,估计自己在外面名声要大打折扣。
陆宴头疼地跌回枕头上,突然视线凝,看到搭在沙发上驼色大衣……他昨晚是披着宋维外套回来,宋维人呢?
想到那个眼底总是含着三分笑意,懒散又漫不经心beta,陆宴下意识磨磨后槽牙,拒绝他求和邀请也算,还故意让他跌面……
“没事,你回去吧。”陆宴说道。
“成,药都在桌子上。”宋维也没再客气,他大半宿都没睡后,等人退烧后才眯会儿,“另外……”
“要家里真进贼,别劈头盖脸地砸,”宋维伸出两指在omega颈侧划下,“直接砍这儿,砍个准。”
陆宴想起自己惊乍样子,又有点抹不开面儿,没好气道:“知道。”
“拜。”宋维走得干脆,颇为体贴地带上门。
卧室外传来人走动声响,陆宴浑身凛,家里不会招贼吧。
他在北美时候都习惯在床头抽屉里放把短/枪,回国后改为棒球棍。陆宴紧紧攥着那节木棍走到门后,估摸着自己又病又虚大概得喊好汉饶命。
卧室把手被人拧开,宋维迈进门就见当头棍朝自己锁骨砸下。他下意识把右手上端着蜂蜜水举高,左手抓住棍子头扯,就像拔萝卜似,把门后藏着人并揪出来。
就这点小虱子力气还不够人喝壶,宋维失笑:“还没睡醒呢?”
陆宴在国外待久,领地意识非常严重,“你为什在家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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