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任将军无需多礼,请坐。”魏谏摸胡子,笑道:“老夫久闻任将军名冠晋南,今日得见知传闻虚矣,实乃闻名不如见面,将军是颗蒙尘珠啊,如今归大靖,陛下知人善用,必让将军威名更胜往昔。”
听见右相过于夸大赞赏,左相眉毛抖,暗
任安乐立于上书房外回廊上,听得里面惶恐禀告和嘉宁帝吩咐,抬首只来得及看到道匆匆消失明黄身影。
她神情静默,瞳色有些悠远。
旁内侍走近请她入上书房,她舒口气,松开不知何时微握双手,嘴角噙笑,朝大靖王朝权利最集中枢纽缓缓走去。
平稳脚步声临近,上书房里端坐两位老大人眼皮跳,不约而同抬首。
这望,合起来逾百岁两人皆是声暗赞,即便是脸色不虞左相端着茶手亦是顿。
“陛下,任将军求见。”
嘉宁帝刚欲宣见,凌乱脚步声响起,外面侍卫见奔来之人是慈安殿大总管张福,时不敢拦任他跪在外面。
“陛下,陛下,不好!”尖细声音响彻在上书房内外。
看到此景,任安乐挑眉,脚顿立在原地。
嘉宁帝眉沉,怒喝:“给朕滚进来,好好说!”
该怎说,此女气度平生仅见,温煦大气,若非眉间抹痞气,恐怕还真担得起大靖储君青睐。
雄踞晋南安乐寨主果然不凡,难怪敢求娶大靖太子,若她真心助太子,东宫之位只怕会更加稳固。
右相乃太子之师,看任安乐眼神越发柔和,左相面色微凝,端在手上茶杯放在案桌上,发出清冽声音。
“任安乐见过两位相爷。”任安乐抱拳行礼,完全武将作风。
两人咳嗽声,皆有些不自然,朝廷几十年没有女子入朝为官,此时受任安乐礼倒有些别扭,但两人皆非常人,是以极快调好心态朝任安乐看去。
张福连滚带爬跑进来,平时倨傲脸上满是惶恐:“陛下,太后晕倒,奴才召御医入宫……”
‘咚’声响,嘉宁帝神色骤变,手中瓷杯敲在案桌上:“狗奴才,怎不早点说!”
说完立然起身朝外走,行几步记起任安乐还侯在书房外,匆匆朝慌忙起身两相吩咐:“朕去看看太后,任安乐既然来,你们便替朕见见,其他事容后再议。”
“是,陛下。”两人肃声答,看着嘉宁帝消失方向对视眼,重新坐在椅子上。
魏谏暗叹声,太后年事已高,近年常有晕厥,陛下极孝顺太后,任安乐来得不是时候,若是入陛下眼,左相所谋必不会顺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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