苑琴眉挑,实感丢脸,在任安乐满是怨念眼神下替她洗净手,转移话题:“小姐,今日头次入大理寺,觉得如何?”
任安乐伸个懒腰,大踏步朝软榻上躺,丢粒果仁在嘴里,嚼巴两下才道:“大理寺管京师刑狱,属官多是科举入仕贫寒子弟,不足为虑,至于大理寺卿裴沾……圆滑世故,不是个好糊弄主。今日他让本小姐在后堂整理整日卷宗,看样子和左相交情颇深。”
苑琴替任安乐沏杯清茶,笑问:“看小姐神色,倒不像是受委屈,可是有应对之法?”
任安乐打个哈欠,瞳色有些深,往里瞧却看不出情绪:“就怕他们交情不深,属官多为清贵,乃右相派,他却偏帮外戚左相,无事还好,若是触及两派底线,裴沾左右逢迎为官之道便是他倾颓根源。”
苑琴若有所思,抬首见任安乐副困倦模样,想起苑书可怜兮兮拜托,只得道:“小姐,今日是十五。”
站在大门口守望,见马车出现,狗腿跑上前替任安乐掀开布帘,露出排牙齿笑:“小姐,您回来啦。”
任安乐斜眼瞥她,顺着苑书递上来手走下马车入府:“今日府里如何?”
“群贵族子弟来递请帖,都让给打发。”苑书得意邀功。
任安乐又细又长眼眯成条缝,笑道:“那是自然,当初这群书呆子个个都懒得理会本当家,如今想见,自然不能容易。”
苑书奇怪瞅眼自家小姐:“小姐,今日送帖子都是宴请苑琴,还有酸腐书生上门求画,瞧着不喜,让长青给打出去。”
“十五如何?”
任安乐软绵绵声音响起。苑书突然从旮旯里蹦出来,虎躯震回答:“小姐,都打听好,今日街上有灯会,很是热闹。”
“出门做什,还要耗车马,你若实
任安乐慢走脚步顿,停下身横竖左右打量苑书半响,才堪堪吐出几个咬牙切齿字:“榆木疙瘩。”
苑书被任安乐瞪得出身冷汗,怔怔看着任安乐如风火轮般闪走身影,委屈撇嘴,小媳妇般慢慢朝书房移去。
书房内,苑琴替任安乐换身玄衣常服,见她小心用布巾拂把脸,颇为无奈:“小姐,您这双手已有几日不曾沾水。”
任安乐露出理所当然神色,摆手:“那是自然,东宫戒备森严,下次要碰上这个机会可是难得很。”
任安乐边嘀咕边回忆那日触感,摸着下巴寻思:“皇室中人果然娇惯得很,那手就跟小姑娘样白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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