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安乐挑眉,垂眼:“大人,如今舞弊案已被陛下重视,天下皆知,不可能糊弄过去……”
“这个本官自然知晓。”裴沾没好气道。
“下官倒有个解决方法。”
裴沾眼亮,连忙走近几步。
“不如大人将搜集证据和审讯之事交给和黄大人来做,最后审判时再由大人升堂。”见裴沾不解,任安乐继续道:“大理寺以大人为尊,由黄大人来审讯,那三位考生会以为事情还未闹大,为保家族,自是不会将其他人牵扯进来,再说若由来搜集证据证人……大人应该知道在京城名声,有几个勋贵世家会给脸面让入府寻证。到最后大人审判时只定罪关押这几人便是,如此来,大人既不会得罪太子和左相,咱们大理寺上下也可保得万全。”
声,见任安乐坐在旁,刚硬脸上浮现些许尴尬,但仍朝裴沾道:“大人,科举舞弊事关重大,根本掩不住,若不上奏陛下,只怕大理寺上下都得受牵连。”
裴沾嘴张下,哑口无言,他当然知道黄浦做得没错,可是……可是这个烂事怎就摊在他头上,他到现在都没弄明白,只是去参加场宴席,夜之间他怎就成大靖开国以来最倒霉炮灰。
彻查科举舞弊之权,听起来风光,说白还不是在大靖权贵手指缝里找活路?
“查,本官要怎查?温朔公子,左相嫡子,忠义侯府小公子,还有齐南侯家……都是这次会试考生,朝堂上下有哪派没和这次科举扯上边,你难道让本官把他们个个锁进大理寺问询?”
不管牵连出谁,他仕途都走到尽头,所以嘉宁帝昨日虽颁下圣旨,但他到今日也还只是走走过场,并未严加审讯那几个携带小抄考生。
“让任大人替本官担责……”裴沾神色微有迟疑。
“大人,这是们大理寺职责,只有查清科举舞弊才能让陛下息怒,给天下士子个交代。”黄浦沉声道,神色严肃。
任安乐看他眼,有些意外。黄浦出生寒门,不过三十岁便爬到四品大理少卿之位必是历经艰辛,想不到他赌上仕途查明真相,只是为给天下士子个交代。
“裴大人。”任安乐听半响,算是明白这二人立场完全不同,导致审案僵持,估计唤她前来也只是因为现在大理寺只有她才有资格掺合进来。
裴沾回头,见任安乐毫无压力表情立马便垮下脸,哼道:“任大人可有高见?大人可不要忘你也是大理寺员!”
意思就是他裴沾倒霉,谁也别想得个囫囵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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