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烨突然起身,走到任安乐面前,任安乐诧异望着他,只见——他如任安乐刚才般突然俯下,唇角含笑:“孤虽不能迎你入东宫,却愿和你为莫逆之交,任安乐,你可愿意?”
韩烨静静俯身,墨黑长发落在任安乐胸前,动未动,仿佛在执意等任安乐答案般。
真是不能吃亏主,任安乐叹气,回首——却突兀撞入双墨黑眸子,面前人眉峰如墨、薄唇轻抿,脸颊犹带饮酒后红晕。她眼珠子动动,突然想,民间传言太子韩烨长得张惹女子倾慕好皮相,却原来是个实诚话。
风微起,两人长发被吹散
手:“知道知道,臣以后谨言慎行,绝不再触犯圣体。”敷衍话说至半,还是有些不乐意,她撇撇嘴,道:“殿下,天下间想入东宫女子数不胜数,为什不可以?难道安乐真如此入不殿下眼?”
韩烨微怔,并未回答,只是施施然坐回阁台木椅上,沉默片刻才对盘坐在横沿上脸疑惑女子道:“因为太可惜。”
任安乐眉毛挑,脸上立即明明白白写几个大字:这算什理由!
“这次科举舞弊案任大人之为,便是大人不能入东宫理由。任大人不止有帅才,孤看朝堂波谲亦只在大人翻掌之间。”
韩烨话清冷入耳,任安乐神情未变,只是勾着嘴角摇晃身体言不发。
“无论是民心、士子、朝官俱在大人算计之列,即便是父皇和左相……也亦然。”韩烨对上任安乐漆黑眸子,缓缓道:“忠义侯执掌西北数年,积威甚重,父皇对其跋扈早有不满,只是寻不到发作借口。至于左相,他很清楚在士子口诛笔伐之下,朝廷势必要有所交代,个户部尚书远远不够……若非左相插手,忠义侯军权又岂能轻易被逼交出,至于左相会如此心急原因,想必大人比孤更明白。”
“殿下目如火烛,安乐小小伎俩,原就不指望能瞒得过殿下。”
“任大人谦虚。”韩烨忽而沉声,目光陈恳:“朝堂差便是大人这种心为民好官,且心有乾坤,所以孤才说……任大人入东宫,太过可惜。你若留在朝堂,孤相信……会是天下之幸。”
任安乐托着下巴瞅着韩烨,突然道:“太子殿下,有没有人对你说过……你是位很好储君。”
任安乐目光笃定而认真,韩烨微微怔,眼底有什东西闪而过,他笑起来:“自孤被立为太子起,这句话常入耳里,却无人如你般直接,任安乐,你真很特别,不同于孤见过任何名女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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