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。”韩烨眼沉得可怕,“河堤款从来不曾入京,而是去巩县。”
“巩县?”温朔惊呼,难以置信。
巩县位于沐天府近郊,乃江南冶炼兵器之处,历来受朝廷管辖,非帝王旨任何人不得出入,若是沐王爷能将贪墨银子尽数送进巩县,那只有个可能……大靖兵器命脉已被他掌控在手!
“殿下,们必须尽快入京将账簿呈给陛下,若是沐王爷知道内帐已落入们之手,怕是殿下会有危险。”查出沐王贪墨河堤款最多只会让沐王伤元气,可若是此事败露,即便他是皇长子,也难逃帝王之罪,两相权衡,此事要严重得多。
“现在还不能回京,江南之事不解,此处百姓日不得安宁,孤之承诺重于泰山,岂能轻易毁诺,况且孤猜想沐王府暗卫应该已经在来沐天府路上。”
父亲,所以才会把证据给咱们送来。”
“若是缺份钟礼文不可能不知道,这是那管事自己抄下?”
任安乐摇头,“此人是个临摹高手,他交给钟礼文那份是他临摹,这份是真迹。”
此话出,韩烨这才真正惊讶起来,毕竟只有从真迹中温朔才能找出其他涉案*员,遂手伸朝账簿拿去,任安乐躲,挑眉道:“殿下,这里面有份大礼,若交给你,你日后可得完成个心愿。”
“哦?什心愿?入主东宫?”韩烨伸回手,盯着任安乐神色戏觑。
“殿下何意,刚刚任大人才将账簿拿来,沐王爷远在京城……”
“孤锁钟礼文,以沐王谨慎,他必会以为孤已从钟礼文口中套出河堤款去向,为防万,他不会罢手。”韩烨略皱眉,朝温朔挥手,“温朔,今夜必须将其他涉案*员全部查出来,孤要在两日之内查清此案,尽快回京。”
温朔点头,见韩烨盯着账簿有些晃神,唤道:“殿下?”
韩烨苦笑,合起账簿,轻叹声:
“放心,还不屑于趁人之危,日后想到再告诉你,晒太阳去。”任安乐摆摆手,把账簿扔到韩烨手中,溜烟没人影。
韩烨摇头苦笑,拿着账簿朝温朔走去,“温朔,你来看看,可有其他*员字迹……”
话到半翻动账簿手猛地停住,温朔见他神色有异,问:“殿下,可是账簿有问题?”
韩烨肃眼,半响后才沉声道:“她确给孤送份大礼,难怪沐王如此重视沐天府,孤原是以为他怕孤查出河堤款被贪污,如今看来他真正怕是孤查出河堤款去向。”
“殿下?那河堤款不是被钟礼文贪墨送入京城敬献沐王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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