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烨丝毫未在意,淡淡道:“洛公子病体未愈,为孤婚事奔波千里,孤也甚是惶恐。”
“虽远居晋南,可皇室旨令下,焉有臣子能不奉诏,若殿下能将婚事处理妥当,臣也不必入京城淌这趟浑水。”
洛铭西针锋相对,句亦不肯相让。韩烨沉默,半晌后,叹道:“铭西,在祟南大营磨十年,你性子还是点都没变。”
洛铭西坐下,端着茶杯顾自品尝,嗤笑:“若是变,你连个可以追忆往昔人都没有,人生多苍白。”
韩烨摇头,神情无可奈何。任安乐瞅得稀罕,问:“洛公子十年前随帝小姐入京,听说你们关系……”说着在两人之间打量眼,“甚是对立。”
想得开,便好。”
韩烨点头,轻轻叹口气,端着茶杯仿似不在意开口:“听说安乐和洛铭西相谈甚欢……不知以前在晋南可曾见过?”
“公子您小心着楼梯,咱们聚贤楼今日来两位贵客,公子您若是能和两位说上话,保准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啊!”掌柜谄媚恭维极合时宜响起,这声音比刚才韩烨入楼时有过之而无不及,两人生好奇之心,转头朝楼梯口望去.
来人身白色长袍,挽袖上竹叶零落,面容俊逸,偏偏晋士风采,正是洛铭西。
韩烨神色变,轻吐浊气,极快掩下情绪。
“对立?”洛铭西懒懒道:“说起来也不算错,当年在西郊大营以沙盘演练,他言北秦铁骑威胁大,若对战主张先联东骞对付北秦,则认为东骞人狡猾善变,不能信任,还不如先灭东骞。”
任安乐听得摇头晃脑,皱着眉,“外间不是传言两位为帝小姐相看生厌……”
“这是谣言。”韩烨打断任安乐话,有些哭笑不得,“当
“臣于晋南对任将军心仪久仰,在殿下东宫见如故,这份因缘要谢谢殿下成全。”洛铭西朗声道,手中锦扇展开,眉目含笑,朝二人走来。
韩烨眼微眯,神情难辨。他瞧得分明,洛铭西手中所持正是嘉宁帝赏赐给任安乐御品,沉香木锦扇,此物千金难求,前些时日任安乐将乡野土匪,bao发户气息运用得活灵活现,日日揣着此扇,这几日未见她招摇过市……
他朝尴尬任安乐瞧去,笑道:“能将此物割让,两位确是见如故……”
话还未完,洛铭西已近到两人身前,朝韩烨行礼,道:“帝北城别数年,殿下音貌如初,不减当年风采。”
洛铭西说这话时候是看着韩烨,眼底却如放空般没有把他瞅进去,通俗点说‘目中无人’四字足以概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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