猝不及防,甚至是荒唐不同。
“你不懂,欠她。”安宁耸拉着脑袋,气焰顿失。
“你今日来锦园,想必是有话对她说,难道你还要她亲自到门口来接你?若是如此,明日京城里不堪传闻只会更多,对她更是不利,这是你想要?”
安宁神情顿,眉眼里带几分果敢,倏然转头,字句开口:“当然不是,会尽全力保她世平安喜乐。”
说完掀开布帘跳下马车,朝施诤言摆手豪爽笑:“你还算有点用,等出来,咱们去翎湘楼喝酒。”
施诤言看着她消失在锦园门口,笑起来,有些无奈。
距离皇室宗亲宴会还有日光景之时,安宁长公主拜帖悄悄送到锦园。
满园上下皆知刚回京新主子对安宁公主拜访格外看重,是以卯足劲布置安排,来讨好这位甚得太子之心帝家孤女。
只是时已至,等候在大门口侍女没有瞧见华贵公主御驾,只见得辆由侍卫执鞭、简单朴素马车停在锦园面前。
侍女瞅会儿,感慨句‘马如其主,兵如其主’。
锦园外,人马安静威武护着马车,肃杀之气迎面扑来,让她硬生生停在自家大门口不敢上前询问。
这些年,安宁心有郁结,过得并不安乐,她直不肯回京,或许便是为这位帝家小姐,但愿这次她能解开心结。
锦园是皇家别苑,院内牡丹盛开,繁花似锦,片安详。行过回廊,安宁远远看见园中木椅上背对而坐女子,脚步顿顿,迟疑片刻才走上前,还未等她开口,轻笑声已然响起。
“安宁,你若再不进来,怕是要亲自去门口迎你。”
安宁看着骤然转身言笑晏晏女子,微微怔。
华贵纷繁宫廷长裙,盛研妆容,满脸和气温柔,和她想象中那个应该满腹仇恨归来帝梓元完全不同。
马车内,闭目养神半晌施诤言抬头看眼神游天外安宁,在她头上嘣脆敲下,“你已经磨蹭半柱香,还不进去?”
安宁甩开他手,嘟囔道:“急什,天色还早。”
施诤言听她这口气明显还要拖下去,眉皱,直接掰过安宁藏在角落里头,盯着她道:“安宁,你沙场上悍气哪里去?如果连见她也不敢,你回京城干什,在西北辈子守着黄沙不就是!”
“施诤言!”被戳中痛脚,安宁瞪大眼,满脸不悦。
“皇家和帝家仇怨已成往事,你当时只有八岁,两家旧恨与你何干?更何况当年你和帝梓元同在宫里住年,情谊也和常人不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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