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安乐笑笑,“行刺之人出乎意料之外,老谋深算,不留点痕迹,替他多做些事,让全京城勋贵都有嫌疑,皇城里老头子疑心甚重,自然会迁怒世家。”
“你早就猜到他会换下九门提督?”
任安乐点头,“只是没猜到他会让暂代,如此来更好,直接将军饷贪墨揭出来,省得麻烦。”
“左相倒是受池鱼之灾,经此事,他与你积怨更重,恐不会罢休。”
“他权倾朝野十来年,做下错事必会少,桩桩摊开算是便宜他。”任安乐声音淡淡,神色忽而冷下来,“再说,与他宿怨也非日之功。”
只是可惜,这幅相似性子,却偏偏不是梓元。
或者说,正因为她不是帝梓元,才会得尽帝心,身居朝堂高位。
笑容点点逸到唇边,安宁端起桌上酒杯,徐徐入口,醇酒浓烈,她抬眼,叹口气,“任将军,你逾越。”
语落定,安宁起身,轻拂袖摆,转身离去,行到门前,顿住,“只当今日从未听过此言,安乐,记住,无论父皇如何看重你,你永远都不要在他面前提及帝家之事。”
安宁身影消失在二楼,任安乐将手中酒杯随意扔在桌上,碰出清脆响声,她闭上眼,手指合成半圆在膝盖上轻叩,神情冷沉难辨。
那封勾结北秦书信,便是左相亲自从帝家搜出来,百多条人命亡于他号令之下,帝家与此人,不共戴天。
洛铭西知道时口快,忙道:“安乐,朝堂凶险,你如今又入内阁,万事小心。”
“皇城行刺事查得如何?”任安乐要顾及朝政,难得分心,行刺之事便交给洛铭西打探。
洛铭西躺在软榻上身子微顿,手撑在额头上,回得云淡风轻:“尚还没有线索,你只管顾好内阁便是。听闻帝承恩几日后会在东宫设宴,她没有邀请于你?”
“群大姑娘悲伤春秋,吟诗作画,个上将军跑去掺和干什?”任安乐摆手,眉扬道。
安宁是个称职公主,事关皇家阴私,句口风都不露也是正常。
只可惜,却不是她想要答案。
房门被关紧,脚步声响起,任安乐蹙眉望去,眉头稍展:“你今日怎离府?”
洛铭西自小身体便不好,入深秋便在洛府里养病。
洛铭西挑挑眉毛,解开披风扔在榻上,“京城乱成这个样子,懒得被卷进来,连右相都称病在家,身份敏感,自然是要躲躲。”见任安乐神情沉郁,笑道:“不管是谁入宫行刺,倒给们个好机会,左相势力大减,对晋南更有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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