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次军饷贪墨之事,你对建
年之内,连立大功,入主内阁,任安乐此人,已成大患。
笔尖戛然而止,宣纸上重重‘诛’字冷意弥漫,左相眉头紧皱,放下笔。
嘉宁帝遇刺后,太后免后宫妃嫔请安,开始在慈安殿后小佛堂吃斋念佛,为皇家祈福。
嘉宁帝也有月未曾见到太后,这日批完奏折,已近黄昏,便领赵福去慈安殿。
这还是军饷贪墨案后嘉宁帝首次来向太后请安,张公公远远瞧见嘉宁帝御驾,惊喜侯在殿前,待嘉宁帝下御辇,立马上前恭迎。
如此做?”
管家确实难以明白嘉宁帝心思,陛下虽对太子看重,却从未如现今般给予太子如此实权,连这次提拔兵部尚书也太子身边属臣赵岩。
左相微沉默,行至窗前,半晌后,幽幽道:“是老夫这次失策,温朔乃太子近臣,聪明绝顶,日后定成大患,本想这次神不知鬼不觉除掉他,没想到太子会亲身涉险,触陛下逆鳞。”
嘉宁帝居皇位十几载,动怒之事极少,太子在五柳街险些葬于大火,或许才是京城氏族被迁怒真正原因。
当年嘉宁帝虽为嫡子,却因帝靖安存在只能封王,日日如履薄冰,左相直深知嘉宁帝因自身遭遇对嫡子格外看重,是以外孙虽为皇子,却直未露出争储之心。
“陛下,太后在小佛堂等您。”
嘉宁帝摆手,众内侍退个干净,行过安静慈安殿,推开小佛堂木门,太后身常服,手握佛珠,立在堂中,他静默半晌,走进,缓缓开口:“母后,已入深秋,佛堂清冷,还是少来好”。
“皇家孽障太多,哀家若不为你们父子俩祈福,心里头不安生。”太后转身,坐到窗边软榻上,朝嘉宁帝招手,“皇帝,坐吧。”
待嘉宁帝坐下,太后叹口气道:“你今日才来,想必已想好如何安置帝家丫头。”
嘉宁帝笑笑,“看来还是母后解儿子。”
“老爷……”见左相沉默,管家小声唤道。
左相摆手,“派人告诉帝承恩,这个情老夫领,若东宫和相府关系能缓和,日后定当全力助她。另外告诉她,任安乐对太子之心昭然若揭,帝小姐若是腾出手,不妨动她动。”
管家神情怔,这还是相爷头次认真吩咐帝承恩去对付任安乐,显是对她已忌惮极深。
管家应声退下,左相复行到桌前,拿起毛笔继续练字。
自任安乐入京以来,先得士子拥护,再平南方民怨,挫沐王不忠之心,如今军饷之案后,连手握兵权老将都被其收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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