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安宁!”嘉宁帝顿时脸色铁青。
安宁兀抬头,在嘉宁帝威压下毫不退让,“朝中能做到者寥寥无几,他们要皇兄命,为就是东宫太子之位,如今父皇成年之子只有五皇兄和九弟,五皇兄醉心佛法,从不介入朝堂,父皇,这件事是谁做下,您当真不知?”
此话落地,赵福倒吸口凉气,心底竖起大拇指,终于抬起眼。
骨肉相残,皇位相争本就是天家见不得光隐秘,帝王之术旨在制衡,如今朝堂左右相分庭抗礼才能皇权稳固,降罪左相,让东宫势大,无异于动摇帝位。
陛下即位十六年来,敢如此质问于他,尚还只有面前这个恐怕活得有些腻歪安宁公主人,而已。
“父皇,去之前,希望您能答应件事。”安乐昂首,静静开口。
“何事?”
“皇兄是大靖太子,有人胆敢加害于他,便是挑战大靖国威和整个皇室,无论是谁,父皇都必须严惩不贷,若安宁带皇兄平安归来,请您给他个交代。”
安宁掷地有声,定定望着嘉宁帝。皇兄和梓元生死未知,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。
嘉宁帝眯起眼,不自觉摩挲手上扳指,抬首朝案桌下昂首而立长女望去。
嘉宁帝猛地起身,手边杯盏被他猛地拂到地上,怒道:“好、好,你拜净玄为师,在西北领个几年军就无法无天,混账东西,给朕跪下。”
安宁神情不变,硬生生跪在碎片上,膝上不会染出斑斑血迹来。
安宁不同于般皇家公主,她生性傲气狂放,这跪,就带几分沙场喋血悍气来。
她抬头,看着怒气满溢嘉宁帝,突然开口,“父皇,皇兄他太难,您别再为难他。”
“他难什!”嘉宁帝向来宠爱安宁,今日被他气上头,口不择言:“朕用尽心力培养他,兢兢业业保住
感觉到房内陡然沉下来气氛,赵福耳朵竖起,愣是没抬眼。
安宁公主果真是个彪悍主,能和青城老祖合起来算计太子,不过就是为那储君之位,朝中并后宫合起来数也只有那几人够格,陛下到如今对太子失踪之事密而不发,便是为不将此事扩大。
此事旦大白于天下,太子派人自是要借机而起,定会横生波澜,若是往常,陛下或许不会姑息,可如今……偏生朝堂经不得点风浪。
“安宁,不要胡闹,这件事朕自有分寸。”嘉宁帝淡淡道,挥手让她出去。
“父皇。”安宁没有动,突然开口,声音微有自嘲,“皇兄命在你眼里,难道还比不上朝堂时动荡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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