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个小时后,第批抗灾物资抵送,随后有接连不断救援和物资分散在各个受灾点。
十二个小时后,捐赠帐篷被褥等生活用品陆续抵达,用以安置轻伤患者。
已经过去个夜晚,裴辰景肿着眼眶夜未眠,眼底布满血丝,先后有伤患从废墟中被发现,每次裴辰景都要睁大眼睛确认那是张陌生面孔后继续等待。
朱浩然知道什样语言此刻都是苍白,只能陪着他起等。
越来越多痛哭声传来,聚集在废墟周围人演绎着人间最苦难戏码,没人多看他们眼,因为每个旁观者都即将成为戏中人。
社区中隐约穿来哀恸哭声,听得人心惶惶,平安无事人眼里也蓄起泪水,为处境不明亲朋好友,也为自己劫后余生庆幸。
裴辰景已经望着废墟方向动不动三个小时,身上穿着羽绒服是蒋廷拉他下楼时紧急带上,但他浑身冰冷,眼中没有丝生气。
朱浩然寸步不敢离,见裴辰景摇摇晃晃地想要站起来立刻搀住他:“怎?”
裴辰景动动干起皮嘴唇:“要去找他。”
他声音像是失语人刚刚学会说话般低微嘶哑,朱浩然心急如焚不敢表露,耐着性子劝他:“太危险,你病还没好脚上又有伤,万有余震怎办?”
恐惧和祈祷是此刻最振聋发聩声音,随着时间拉长演变为麻木,裴辰景不知饥渴不知疲倦地等待四十八个小时,救援队伍轮换两次,始终见不到他休止符。
他不肯进帐篷,朱浩然把被子围在他身上,强迫他喝几口热水,把面包泡在水里让他喝下去。
味道好不好裴辰景已经感觉不到,唯能让他对外界产生反应只有升起朝阳,火红却没有温度,但裴辰景还是寄希望于此,企盼初升太阳真得能给他希望。
两个日夜,井冉因为肩上伤有些低烧,觉得冷得厉害,牙齿都打着颤,项弈用被子裹着他和自己,把羽绒服拉链拉开用自己体温给他取暖,让他靠在自己肩上睡觉。
裴辰景眼珠滞涩地转过来:“那他怎办啊,蒋廷怎办啊?”
水汽迅速聚集掉落,朱浩然悬着心终于落下来,能哭出来就好。
“他好不容易把你送出来,你好好地他才能安心,救援很快就会来,们不给救援添麻烦就是给蒋廷最大帮助。”
至于蒋廷,朱浩然看向身后,希望他福大命大能撑到救援到来,他发誓等蒋廷出来不会再阴阳怪气地挤兑他。
三个小时后,第批救援队伍赶到开始实施救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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