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淮仰着头,似乎有些呼吸不顺畅,声音粗重,姜衢嘴角下压,无奈开口:“不是不能说,只是我懒得说
“谁完了?”姜衢问。
“没什么。”陆淮没力气说话的样子,伸手去够桌上的小药包。
姜衢真想把他抓起来打一顿。
他坐到陆淮边上,帮他把药包拆了,搁在自己手心里,方便陆淮拿。
里面各种颜色糖衣果子炮弹,跟彩虹糖似的,还挺好看。
那里湿热,温暖,是病人的体温。
“我很难受。”陆淮弓着上身,手指搭在姜衢虎口,“随时可能会晕倒,到严重的时候,还可能休克倒在地上起不来。”
演的还挺像回事儿。
“知道了知道了!”姜衢抢过药袋,“你坐着行了吧,不行就躺着!真倒地上我拖也给你拖进医院!”
姜衢心里想,这种生病了不去看的,进口药都治不好!
从他手里拿药,“行吧,我今天关爱学神一回,你在沙发上坐着,我去给你冲药。”
陆淮还是不放手。
“干嘛啊,你到底怎么了?”
姜衢往他脸上看,好半天,决定还是用手摸他的额头。
“还行,没下午那会儿那么烫了。”他又问,“你头晕吗,恶心吗,想吐吗?”
“你说你为啥不上诊所挂个水?”他问。
陆淮躺在沙发上,歪头和他对视:“那为什么之前会有人在巷子里找你麻烦?”
“……江湖恩怨懂吗,”姜衢抹脖子,“很凶残的那种。”
陆淮勾着唇角笑了:“我不去诊所也是个人喜好。”
“靠,所以是坦白局,一个答案换一个答案吗?”姜衢把手缩回来,“爱说不说,谁想了解你那点破喜好。”
他呼出口气往厨房走,嘴里吐槽:“阿绿说的没错,果然是做保姆,但不是他做,是老子做……”
“靠,你家碗都积灰了,你是从来不开火吗?”姜衢端着感冒药,“趁热喝了吧。”
陆淮用指背碰了碰碗壁,慢慢缩回来:“你管这叫趁热?”
“多喝烫水准没错,”姜衢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,“不然你明天还是请假吧,我觉得不行。”
“我要我觉得,”陆淮抬了抬眼皮,“我明天不去学校,你们完了。”
陆淮眨了眨眼,从唇齿间松出口气,却转而皱着眉,虚弱地坐回沙发上,声音低弱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
姜衢是真的服了他了,这语气,这反应,是快他妈病死了吧。
“你不是脑子挺好使一个人吗,生病了连自己哪里不对劲儿都不知道……”
姜衢问他拿药,没想到陆淮扣的死紧,他只能蹲下身,手指伸进陆淮手心里,慢慢把提手掰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