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考试完,又到最不用愁学习年三十,姜衢神经彻底松懈下来,伏在陆淮腿上沉睡过去。
他呼吸浅浅,鼻尖被夕阳照,红有些通亮,睫毛更是染成金红,密长地垂下,又半抬起。
“醒?”陆淮给他捏捏颈,“酸吗?”
姜衢看着桌底下,又循着声源扭过头看陆淮:“嗯?”
人明显在状况外。
陆淮笑他连怎挨打都准备好,却又被他暖心肠。
姜衢直都准备着和自己坦坦荡荡在起。
陆淮在底下牵起他手:“嗯。”
以后们是家人,辈子辈子走下去。
残阳如血,姜衢慢慢转醒。
姜衢给卷子翻面:“不算不喜欢吧,只是不喜欢后爸、后爹这种称呼。”他往陆淮身上压些重量,“没说过几句话,就爸爸爸爸地叫,有毛病吗。”
姜衢再蹭来蹭他。
“门没锁。”陆淮提醒。
姜衢坐正,拍拍试卷:“看出作者什中心思想来没啊?”
“没看出来。”
“快要吃晚饭。”陆淮说,“刚刚姥姥进来过两次。”
姜衢眼睛扑闪着眨秒,才分出地点、时间、事件。
“嗯?!”语气明显上扬许多,又还有些紧张。
“姥姥没说什,就说你像只狗,哪里都能睡,让把你弄床上去。”
姜衢脸颊热得红扑扑:“那你怎
写题写到半他就睡着,陆淮拇指压着他鬓角,极慢地抚摸。
期末前姜衢临死抱佛脚,每天晚上学到快点半,第二天早上七点又得起,每天这学着,就为追陆淮成绩,片刻都不停。
有几次陆淮甚至从语音里听到他趴倒在书桌上熟睡呼吸声。
说不心疼是假,但大多数高三学生目前都是这个状态,就算不这样,也都在预备。
姜衢是个不怎听劝性子,陆淮也就不怎劝,陪他起学到深夜就是。
“还学神呢,中心思想都总结不出来,”姜衢收起语文卷,突然和他小声耳语,回到之前话题,“你和,还有姥姥,以后咱们仨是家人。”
他想想:“打算高考完和姥姥说,自己开口比被她发现好,而且姥姥年纪越来越大,怕拖着不说,她心理承受能力差。”
“不想直骗她。”姜衢说,“也不能直骗她,她从小照顾长大,这件事想挑个好时间,郑重地和她说,告诉她找个特别喜欢对象。”
陆淮给他接后面那句:“名字叫陆淮。”
“那个时候就夏天啊……难顶,”姜衢搓搓胳膊,“衣服不够多,打起来得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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