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姥姥,那先走。"陆淮说。
姥姥没回答他,但也没有否认他邀姜衢出去玩话。
姜衢高兴地冲陆淮点点头,被姥姥看见,姥姥立刻皱着眉敲筷子:"去装饭啊,站着干什!"
他看陆淮个背影,然后转身回去厨房,用手背抹掉眼泪,殷勤
他技术不太好,黑几挑,趁着他们都不注意,用筷子挑出来扔进垃圾桶,然后手忙脚乱地倒酱油出锅。
在他准备再模仿陆淮炒个干煎豆腐时候,客厅里有人声。
他放下手里东西,站在厨房门口,心跳很快,所以他握紧拳头。
姥姥脸上看不出喜怒,姜衢偏偏头,终于和她身后陆淮对上视线。
陆淮冲他垂垂眼睛,嘴角有很淡微笑。
后松开手:"姥姥,你听陆淮说,求你。"
姥姥沉脸色,但没有拒绝。
姜衢终于松口气,想鼓励陆淮几句,但又不太敢和他光明正大使眼色,最后只能走几步又回头,喉结滚滚,很郑重地开口:"姥姥,不知道以后,和陆淮会有什样结局,但只要他不放手也不放……"他顿顿,"他要是真怎样,也还是不肯,死都会把他找回来。"
他说完吸口气,低头走。
他愿意爱卑微,也愿意说出来给姥姥听,无非就是笃定陆淮不会。
"回去吃饭。"陆淮说。
姜衢抬抬手:"你不在家……"
"你吃你。"姥姥从厨房里端他炒那盘糊成团土豆丝,搁在桌上,"看什,你自己炒菜,自己心里没有数?"
陆淮在门口穿鞋,冲他很小幅度地偏偏头,示意他过去吃饭,便和姥姥说再见:"饭煮,应该差不多能吃,那先回去,姥姥再见,"他看着姜衢,"过段时间出来玩。"
姜衢听到后面这句话,从鼻子到眼眶都发酸,从被眼泪模糊视线里看陆淮:"嗯。"
或许谁都会说他们少不经事,说话不过脑子,但姜衢依然会义无反顾地相信。
他很信陆淮。
炉子里排骨汤咕噜冒泡,姜衢看着盖子,想起姥姥半年前买这个紫砂锅回来时候说:吃好才能考好,就为你们几个,特意找人从江西弄来,要是最后考不好,暑假都出去打工把紫砂锅钱还给。
姜衢愣愣地笑两声,眼泪滴在盖子上。
排骨汤烧好时候,姥姥房间门还没开,姜衢戴着手套很小心地把紫砂锅端进来,又在厨房里转小半圈,找到不知道是陆淮还是姥姥切好土豆丝,便往洗锅,往里面倒油,开小火慢慢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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