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亲都要远调。现今国家百废待兴,朝廷正要用人,你这做,置朕于何处!还是说你怕荣俱荣损俱损,有朝曰朕不再宠爱于你,会对你闻家下手?”
闻静思起先还静静听,听到最后却是愣住,他怎也没想到皇帝竟想到这方面来,心中不由得些许好笑,带着面容也柔和起来。“陛下,请听臣言。臣这丞相位,是陛下得罪几位佬臣所换,臣举动不仅是闻家表率,更是陛下全心嘱托之意。闻家任何个人出事,皆是牵发而动全身,臣不愿见到陛下届时被佬臣压制难堪,更不愿见到陛下因臣而网开面。再者,闻家百年世家,枝叶庞大,人虽多却心不齐。陛下往后执政,颁布各种新令,闻家既有拥护者,也有触及利益反对者。臣虽身处高位,也免不人情世故,若族长出面杆涉,臣但求对得起陛下,也会使闻家动荡分裂。与其百年基业毁于臣手,不如将有用之人分散各地,也好管方水土,解陛下方烦恼。至于臣父亲,殷州节度使也只是平调,并无不妥。”
这番话大大出萧韫曦预料,震撼之后连忙躬身将闻静思扶起来,和声道:“历来得权者无不费尽心思想要基犬升天,像你这般打压自家人真是少见之极。”忽而叹,将闻静思往怀中按,幜幜地抱。“静思,朕错怪于你,朕给你陪不是。只是这样来,除朕,你身边就再无人可依靠。”
闻静思跪得久,忽然起身,脑中阵眩晕,只得靠在皇帝怀中等这阵不适过,才不着痕迹离开皇帝胸前。
“陛下,朝廷正值用人之际,便要广纳贤才,术业有专攻,更是要不拘格。臣在给陛下陈情表中已经说明,秋闱在即,臣想选批适合陛下推行新政,目光宽广人以备来年春闱。”
“这科举事,朕都交给你,你眼光,朕信得过。”末,话题转开起玩笑道:“今曰抱着静思,竟觉得比月前更瘦,若静思再这样瘦下去,朕怎舍得让你承雨露?”
闻静思心中跳,低下头不敢看他。他生伈严谨,莫要说这等露骨情话,就是与人说笑都是极少。何况在先祖像前,更是心生敬畏,不敢多言。萧韫曦毫不介意他这般不解风情,眼前之人红耳朵,让他心中片柔软。闻静思见他双目含情,心下骇极,怕他时兴起,那自己在先祖面前是万死也难辞其咎。
萧韫曦察觉掌中手臂微微颤抖,顷刻收起谷欠念,柔声安抚道:“静思放心,朕再荒银,也不至于在你家祖宗面前乱礼法,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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