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谦点点头,道:“闻相这脉象要是放在女子身上,那便是喜脉!”
闻静思心下惊,面上显出不可思议神情,追问道:“若是男子呢?”
徐谦淡淡笑:“若是男子,还是喜脉!”
闻静思脑中轰得声,脸色瞬间苍白,背后汗透层衣,几乎坐立不稳要跌下椅来。雁迟忙上前把扶好,目光凛冽看向徐谦,冷哼道:“徐大人说话前可要想清楚,这是大燕
闻静思由敬贤门出皇宫,相府马车在门外早已等候多时。蓝色车驾旁立着位青袍男子,见闻静思走近,躬身拜。
“闻相,陛下命下官随闻相回府请脉。”
闻静思心中诧异,定睛看,那青袍男子不过三十五六,长得相貌堂堂,随身挎个蓝布袋,正是太医署太医令徐谦。闻静思自觉身体无大碍,却也不好再拂皇帝番心意。唯有道声“有劳”,见徐谦单身人,便请他与自己同车。徐谦官仅六品,与品*员同乘有违大燕礼教,但他身为妙清和尚弟子,医术之高,杏林罕见。因而有时持才傲物,等闲*员都不放在眼里,反而对这个年纪轻轻闻相颇有好感,搀扶闻静思蹬车坐稳,才坐在对面细细打量起来。闻静思没有注意徐谦探究目光,从车驾离开宫门之后,下腹隐隐作痛,虽不明显,却也不能让人忽视,只好用手轻轻按揉,期望减缓疼痛。
马车轻快,片刻便到相府前,闻静思问过前来恭迎管家今曰府上诸事后,便领徐谦前往书房。
当下两人坐定,徐谦取出脉枕,要闻静思伸出手来,三指搭上。闻静思见他初始神情淡淡,忽而双眉微蹙,忽而又恍然大悟,看过来双眼意味深长,似感慨又似怜悯,诊盏茶功夫才收回手,心中有些惴惴不安,面上却派镇定。
徐谦沉吟良久才问:“闻相,近曰可是时常恶心,胃口不佳,不喜油腻,尤其是早晨?”
闻静思道:“是。”
徐谦又问:“闻家先辈可有在闽州住过,特别是承恩,广泽这带?”
闻静思摇头道:“闻家祖籍云州,与闽州相去千里,先辈多在本地为官,后来跟随高祖皇帝戎马征战,也并未到过闽州。”又见徐谦迟疑不决,不由心忖:“难不成得是什疑难杂症,连徐太医也难以决断?他问及闻家先辈,莫非是家族遗症?”
徐谦沉声道:“闻相,你这脉象并不难诊,只是……”他看闻静思身边雁迟眼,闻静思心领神会,笑道:“雁迟是侍卫,却当他如亲人,并无事需瞒他。徐太医既然有论断,尽管说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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