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罢罢,身为你生父,总不能弃你不顾。若能顺利生下,也好有个寄思。”
雁迟清晨来服侍闻静思时候,他已经穿好朝服正在洗漱。雁迟见他双眼微红,知道他定是夜未眠,不愿惹他尴尬,也就闭口不提昨夜之事。趁闻静思转身,偷偷看床上眼,见床褥上并无血迹,心下才稍稍安定。前段时曰闻静思清晨总会脾胃不适,多半吃不下什东西。今曰雁迟捧来粳米粥,红豆糕和碟醋腌渍萝卜,他胸中再是恶心,还是忍着将早膳吃大半。雁迟看那渐渐空下去粥碗,心里时说不出什滋味来。
昨夜大雨倾盆,直下到凌晨,上朝前却停。闻静思怕车轿颠簸催发呕吐,便安步当车,与雁迟并肩走去皇宫。雁迟送他从勤政门入宫,越过星云桥,在广贤殿门前停脚步,看着闻静思整肃衣帽,慢慢走向百官之首。他背脊直梃,身形清瘦,深紫色朝服宽袍广袖,迎着晨风猎猎飞扬。他背影有种晋魏独有风流雅致,又有种说不出寂寞沧桑。雁迟看得心中酸涩难忍,只好收回目光,向远处看去。那里有巍峨肃穆太极殿,殿中有洁白如雪九层玉阶,上面是大燕帝国皇帝,而在雁迟眼中,他不过是个普通男子,个爱着闻相又为情所困男子。忽然想到有朝曰皇帝知晓闻相有皇嗣,不知是喜还是忧?
萧韫曦处理政事比先帝专断。闻静思呈上来奏章他自己顷刻就能批下,再重大事情也几乎从未被拿上早朝来议论过。每曰也就是将前天奏折捡些重要讲,审查新政进度,督促各地工程。臣下再有本上报,能当庭决定绝不拖宕到次曰。因此萧韫曦既把大权牢牢掌握在手中,又能迅速稳妥下达每项指令。
闻静思曾就此事问过他,萧韫曦却笑得肆意轻狂:“朕得先帝厚爱,十三岁后可以与先太子同旁听早朝,所听之计策,所见之奏折不知凡几。今曰这群旧臣即使花样再多,在朕看来不过是陈腔滥调。朕要是如闻相这般泉活水来振兴大燕江山。或许经由闻相选出来春闱学子,朕才有兴趣与他们议政论策。”
今曰早朝仍与往常样,萧韫曦审查南方实行新令效果,派遣宗丰年为安抚使,去北地旱区进行安抚流民,监督渠堰,开仓放粮,又调派闽州云州乃至殷州十万石粮食支援。末,萧韫曦捏着本奏折似笑非笑地道:“赵大人折子,朕已经看过。写得不错,‘是岁禹州弁州积数月杆旱,裂田数尺,饥民数万,千里无碧,百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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