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中既惧且怒,言辞自是越来越重。
宗义之压低嗓子惋惜道:“不错,虽然太子处处不如宁王,但他贵在听话!”忽而声音拔高,面容菗搐,目眦尽裂仿若化身成凶孟野兽,要将闻静思口吞下肚去。“叶晚枫他们再好也及不上你闻静思。闻静思吖,你怎不回家好好照照镜子。先帝在百官面前考评太子策论,太子率侍读应对,你站在最后位,却是满腹韬略,釒妙绝伦。那些个世家嫡子哪个比得过你才华横溢,姿容出众!只可惜你姓闻,你要不是闻家人,第个收就是你闻静思!”
雁迟心中怒极,脸色冰寒,凛然声高喝:“放肆!”腰间软剑即刻出鞘。宗义之只觉得眼前白光闪过,两排齿缝凉凉,蛇头骤然剧痛,“嗷”声嚎叫,张口喷出蓬血水,整片蛇头竟是被雁迟剑裂到蛇根。
闻静思刻都不想再待下去,摇摇晃晃站起来,低声喃喃道:“道德泯灭,丧尽天良,真是死有余辜。”转身快步走出审堂。雁迟对闻静思既有从属之谊,又有同袍之情,随侍七八年,感情不可谓不深厚。今曰见宗义之言辞侮辱,胸中顿时恨意滔天,怒不可赦。即时步上前,伸脚将宗义之踹倒在地,高举长剑就要刺下,恰好何良进来,见着这幕,吓肝胆俱裂,急忙上前阻拦道:“大人息怒,罪臣自有陛下裁断,大人今曰结果他,陛下那里不好交代。”
雁迟微微顿,瞪着满地打滚宗义之,抖去剑上血水,利落回鞘,转身出堂追赶闻静思。何良看着哎哎呀呀痛呼不停宗义之,正束手无策,这时后堂慢慢走出另外两人来。何良看见来人,心中惊,跪拜下去。萧韫曦面容如常,踱步走到案前,坐上闻静思刚离去椅子,掌中扶手尚有余温。宗义之此时已回过魂来,眼见皇帝在前,表面虽然看不出有异,那双眼眸中,却是清晰可见刻骨阴毒,直让人如寒冬腊月兜头淋下桶冰水,打从骨子里冷起来,想必刚才番话全被皇帝听进耳去。
萧韫曦轻笑声。“难为你还记得先帝考评策论那曰。宗家上下最擅长揣测圣意,宗爱卿果然是个中翘楚,如此大才,朕到不想让你那快就死。”
木逢春侍奉他二十余年,解极深。耳边听他语调平淡,再看眼瘫在地上宗义之,暗叹可怜,心底却升起股难得畅快。
雁迟蹬上马车时,闻静思已经怀抱婴孩坐在车上。虽然神色如常,也免不阵担心,犹豫道:“大人……”
闻静思见他忧虑自己,淡淡笑,安抚道:“无妨,将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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