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,也上了朝。朝臣近一个月不见他,大都纷纷来贺。其中有真心敬重,有虚伪奉承,也有看着皇帝面子,真真假假,虚虚实实。闻静思并不在意,袖手向众人躬身一礼,真心谢了。萧韫曦也不急朝会的事情,微笑着等众臣安静下来,才捏了折子朗声道:“鸿胪寺卿赵明中参丞相闻静思以身侍奉先太子一事,堂下可有附议的?”
众人心中一凛,缄口不言,薛孝臣等五人暗道皇帝终于秋后算账了。原先出来指认的太常寺丞余鸣,和赵明中私下拉拢的几位朝臣,经过上一次朝会,看清了闻静思地位无可动摇,也就绝了联合弹劾他的念头,仅剩赵明中一人站了出来。萧韫曦微微一笑,将奏折丢上案,道:“赵大人折上说有先太子宫人为证,传吧。”
那宫人传到殿中,从未见过如此大的场面,吓的蹆脚发软,直直跪地三呼万岁。萧韫曦冷眼观看,并不提问。赵明中往堂上一站,到像个主审,指着宫奴道:“你姓甚名谁,指认何事,且一一详细说。在陛下面前不可有半句假话,否则小心脑袋。”
那宫人被他一吓,连声称是,缓缓道来:“奴婢叫枣生,在先太子的华阳宫中担任掌灯一职,有内侍省少监常优可以做证。奴婢记得永安元年春节那晚,华阳宫的蜡烛不够了,奴婢去太子内坊局库房取。走到漱芳殿,见先太子慌慌张张从里面出来,衣冠不整,奴婢不敢多扰,躲在一旁。后来奴婢取好蜡烛回华阳殿,一晚上都不见先太子。直到清晨,要去给先帝请安,大家才担忧起来,纷纷去寻。奴婢记得漱芳殿曾经撞见过,就找过去,又不敢擅自闯进,便在窗纸上捅了个窟窿偷看。床上帐帘垂落,奴婢看不见里面,可挂在椅子上的衣物,奴婢一眼就能认得……”他说到此处,嚅嚅喏喏,不敢说下去。
萧韫曦与闻静思相视片刻,都想起一事,暗道糟糕。赵明中却急急催促他讲下去。宫奴看了闻静思一眼,低头道:“新春宴席,先帝广邀群臣同乐。奴婢和几个要好的想去见见世面,偷偷躲在御花园树丛里观看。宴上众位大人服色深沉,只有一人穿了白衣,衣襟袖口绣了蓝色纹样,正是挂在椅子上的那件。”
赵明中满意的笑笑,道:“此人是谁?现在可在堂上?”
宫奴应声道:“奴婢认得此人就是闻丞相。”
赵明中追问道:“可有认错?”
宫奴道:“丞相容貌出众,奴婢印象深刻,不敢错认。”
赵明中不说话了,抬头向萧韫曦躬身一礼。闻静思心中苦闷之极,那夜确实是先太子醉酒,强拉他入漱芳殿意图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