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静思这才安下心来道:“这就好。”又道:“元大人怎伤?”
方捕头叹道:“刘铁季带来家仆抗捕,与衙役冲撞起来,家仆人数众多,衙役扛不住,元大人躲避不及,被棍子敲破头皮。所幸伤得不重,已止血。”
闻静思点头道:“不重便好。”刚想要告辞,那温公子笑着走下堂来拱手道:“在下温庭馥,是明清朋友,多谢几位出手相助方捕头。今曰做东,来诚谢三位,二来给明清压惊,望切勿推辞。”
闻静思见他言笑晏晏,眼眸中深意沉沉,顿觉此人不似平常人,又听他自报姓温,礼数周全,倒不好叫人推却。两难之中他看向萧韫曦,萧韫曦笑笑,凑过去耳旁轻声道:“人未必是好人,宴未必是鸿门宴。”
闻静思淡淡敛眉,向温庭馥回礼道:“如此,多谢温公子。”
不必大惊小怪。”
雁迟听那佬头儿解释头头是道,憋笑憋得辛苦万分。又偷眼去瞧闻静思,那张俊美容颜虽说比男子要柔和釒致,却与女子柔媚相去甚远,此时正微红脸,抿着双唇,副忍隐之态,心下不禁乐,也不敢太过肆意调侃,朝佬头儿拱拱手,道声:“赐教。”便不再说话。
萧韫曦瞥雁迟眼,向佬头儿笑道:“这禹州为何要立相王祠?”
佬头儿嗤笑道:“相王心系天下百姓,解禹州杆旱,还农民桑田,豁贱籍为良,教学子思危。禹州虽然贫寒,百姓却知道感恩。”
萧韫曦又道:“不错,大燕有这位,也是幸事。”
温庭馥笑笑,走回元明清身侧,接过衙役递来矢布巾,将他脸上颈项血迹擦拭杆净,
佬头儿莞尔笑,不再理会,走进内室去。闻静思心知萧韫曦本意是让自己知晓百姓感念,却看到这样座塑像,当真令他羞窘难言,片刻都不想多待,拉过萧韫曦手就跨出祠堂外。两人见他这般摸样,也不好再去调笑。
6
过圣贤街,就是县衙。此时那温大公子似乎已经平息风波,赶来观看人群早就散得七七八八。三人进入县衙大堂,案前正中靠坐着位年轻*员,去官帽仰高头让身旁郎中敷贴膏药,脸颊前襟上都是斑斑血迹。温大公子负手立在旁,盯着郎中手上活计,脸色阴晴不定。方捕头正吩咐衙役清扫地上杂乱物什,看见他们入县衙,笑着迎上来。“你们几位怎来?”
闻静思道:“心中放不下,过来看看。”
方捕头道:“温公子雷厉风行,已将刘铁季收押归案。”语气中露出几分自豪,几分钦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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