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的训练米佧照常参加,惟一有所不同的是邢克垒自那天之后时不时就到女兵方队检查一下。许研珊敏感地发现,相较米佧晕倒之前,她们休息的时间明显增多了。
进行到战地救护训练时,邢克垒交代李平把男兵女兵集合在一起同时进行。
训练开始后,米佧和许研珊分为两组利用自己的特长为新兵们做讲解和演练。
许研珊要处理的是一个右臂出血的伤情,她来到扮演伤兵的战士面前边讲边演示。米佧则要处理一个腿部骨折的伤情,伤兵扮演者竟是——邢少校。
米佧不理会他似笑非笑的表情,很专业地命令他躺下装腿部骨折,邢克垒照办。随后米佧熟练地拿起夹板,边操作边耐心地为战士们讲解:“这位伤员的骨折面积较大,出血量多,我们要用两块夹板进行固定,先在大腿处用绷带……”话语间,她素白的手无意识地划过邢克垒大腿外侧,“绷带打结时,松紧度要控制好,太松的话起不到固定作用,太紧的话也不利于……”她嘴上说着不宜太
陆军医院,就得做到:平时为医,战时为军!”
平时为医,战时为军!邢克垒没有想到看上去瘦瘦小小的她会说出这么成熟的话,而他也绝对不愿承认米佧的思想觉悟比自己高!不过她与外表不符的专注神情,说实话,让他胸臆间升腾起一种莫名的情绪。
“你有这样的想法我很欣慰。”邢克垒双臂抱在胸前细细打量了她片刻,居然拿腔拿调地给她灌输起政治理论来了:“不学习确实会落后!为了今后我们共同进步,也便于我们处理好‘g,m同志’关系,就辛苦你了。”
什么和什么啊啊啊?!米佧对着月亮发誓,绝对没有要和他共同进步的意思啊。
抓起身后的枕头砸过去,米佧没好气:“拜托你不要一副为了我将来不‘无知’,现在必须‘妥协’的样子行不行啊?”
“别乱动了,弄到医务室的床单上我可真不管你了啊。”再逗她就真炸毛了,邢克垒鸣金收兵,末了别有深意地瞄了她一眼。
米佧愣了下,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他刚刚指的身体不舒服是指她每个月的那几天,脸颊顿时染上一片绯红。她羞得无地自容,使劲推了他一把:“你快走,我不想看见你。”
邢克垒憋不住笑了,临走前以命令的口吻交代:“等会儿输完液穿我的作训服回去。”
初次见面时她就是一副衣衫不整的样子,现在又……米佧尴尬得甚至连脚趾都红了,她用带着他浓厚男人气息的作训服把脸蒙起来,各种无地自容。
邢克垒却只是无所谓的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