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清晨,邢克垒领着衡衡来到医院。
米
看看时间,邢克垒问:“这晚有事吗嘉楠?”
那端沈嘉楠语含歉意地说:“打扰你休息吧邢大哥?”
“没有。”邢克垒单手插在裤兜里站在窗前,玻璃上清晰地映出他身影,“还是工作事吗?和那边打过招呼,你下周准时过去报道就行。”
“不是这事。”沈嘉楠有瞬犹豫:“妈妈她,今天问起你。”
邢克垒蹙眉。
,与其个人挨骂,不如有他在。”与邢克垒对视眼,她很没出息地说:“反正他是主犯,最多只能算从犯嘛。”
艾琳拿手指戳戳她小脑袋瓜:“那点出息。”
于是,病房偶遇这页,就此翻过。米佧憨憨地庆幸邢克垒那厮居然如此轻易就过妈妈这关,转念想到老米杀伤力,她小心脏还是突突地跳。之后,邢克垒亲自送艾琳和米佧回家。
离开医院前,邢克垒蹲在床边为米佧穿鞋、系鞋带、套棉服、拉拉链,整套动作下来气呵成,竟像是做惯。艾琳将切看在眼里,记在心上。
米宅外,先行下车艾琳给两人留些许独处空间。邢克垒自然知道拿捏分寸,清楚不该留米佧太久。他细心地嘱咐她刚输过血该吃些什补补,以及早点休息之类贴心话,然后俯身在她眉心轻轻吻下,温声软语地说:“乖乖。”就准备放人。
“她最近身体不太好。”沈嘉楠继续:“和她说你挺忙,所以才没来。”
邢克垒沉默片刻:“抽空过去趟。”
沈嘉楠笑:“好。你什时候过来给打电话。”
邢克垒好半天才应个字:“好!”
通话结束,邢克垒独自坐在关灯客厅里,整夜未眠。
或许是路灯柔和光亮融化他眉峰凌厉,亦或是他原本就是个贴心人,米佧觉得此刻邢克垒有种无法言语温柔,忽然就想被他拥抱。回头看眼,确定艾琳已进门,手臂伸出去,她轻轻抱住他颈瘦腰,身体偎进他大衣里。
她突如其来亲密举动让邢克垒有片刻怔忡,随即收拢双臂揽紧她,俯身在她耳畔放低声音嗔道:“小东西。”
米佧轻笑着在他怀里蹭蹭。
六角花瓣扬扬洒洒地飘落下来,漫天雪花里,模糊所有事物,惟有对相拥人,温暖寒冷夜晚,温柔清冷夜色。
当晚,李念留在医院陪护,邢克垒则负责照顾衡衡。小家伙向来和舅舅亲近,闹着不肯睡,等邢克垒好不容易把他哄睡,手机就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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