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吧到医院距离不远，路程比出租屋更近，姜漾坐
趟直达
公交，投枚硬币。
下车时候夏季南边天空才擦灰点，太阳红火，住院部大楼高耸，挡住半颗。
推门进去时候，周颖月正坐在床边削苹果。
见他来，周颖月露出有点意外几秒空白，随后反应过来，笑着招呼他坐。
“幸苦你来。”她将削好苹果分成两份半个，半递给姜漾，另半拿给正坐在床上看小学数学课本庄缪。
姜漾又蹬脚：“这玩意儿大名鼎鼎，你当
没有常识？”
林昂笑着说没有没有，手腕转，自己抿半口，然后飞快往左右两边各瞄眼，刻意压低声音小声说：“和陈木潮这种人谈恋爱蛮刺激吧？”
吧台快被姜漾踹穿，不过这次是吓，林昂语出惊人，姜漾又重新开始思考他说自己看人准这话可信度。
半晌，他又用手抓住石桌边缘，胳膊反方向用力，把自己拽回去，无奈地说：“没谈恋爱。”
“啧，”哪知道林昂眉头皱，“不应该。”
轻，容易害羞，更加内敛，就算表现得明显，但也从未直白地对姜漾表达过罗曼迹象。
况且两个男，林昂说得这样风轻云淡。
他得意地冲姜漾抬抬下巴，说出话却堵死话题：“看人很准，以前在牢里蹲着时候也不是没有被狱友骚扰过。”
“这有什
，”林昂笑两声，问姜漾：“你恐同啊？恐同话不说。”
这前后矛盾，姜漾也不知道他说看人准是蒙他，还是确实看出来姜漾性取向，只是对着他开玩笑。
姜漾说不辛苦，被庄缪甜甜地叫“小漾哥哥，能不能帮看几道数学题”。
中途周颖月出去打饭，再回到病房
不应该什不应该，姜漾愈发觉得林昂是个老骗人精，说话玄乎，神神叨叨。
“真不试试？”酒杯里冰块四周化成圆润弧度，林昂还没放弃他害人企图。
“……您自己喝。”
因为接受陈木潮去医院看庄缪要求，这天姜漾不到五点就提前撤退。
没人说他什，因为确实清闲活少，顶多是方庭吉他又唱起纪念爱情哀歌。
“……不恐同。”姜漾说。
“看你也不像恐同样子。”林昂酒水调制完成，用毛巾往雪克杯底部擦圈，将液体倒出来。
“来杯？”
姜漾看他眼，用脚蹬下吧台下壁，挪开点距离：“你别又害。”
林昂好伤疤忘疼，点不长陈木潮用眼神杀人记性，笑眯眯地接着诓骗道：“长岛冰茶，不醉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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