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漾将手掌搭在陈木潮手心里,任由他用力将自己也拉到船上。
因为不算什设施复杂大船,驾驶舱内控制台上只有几个必要按钮和轮盘。姜漾凑到陈木潮身边,饶有兴致地看他操作。
“你还会弄这个。”
陈木潮垂着头“嗯”声,说学过点,不难。
船摇晃着驶离港口,陈木潮没敢带姜漾往深海区走,设定航线,只在相对靠近陆地海域打转。
“炸线啦,快来帮下——”
“马上来——”吴弛说着,对陈木潮耸耸肩,几步从台阶上跳下来,手挥,扔出个什东西。
陈木潮眼前抹亮光闪过,他抬手截住,打开掌心,是枚船门钥匙。
出海时间定在两天后。
“还没有出过海。”姜漾听到这个消息恨不得跳到陈木潮脑袋上去,双眼都亮着,倒映出路港深蓝色天空。
潮没表态,将钱付给他。
“喂,阿潮,真不去啊。”渔夫大约是很不相信有人会放弃这样个好机会般,不死心地追问。
陈木潮看他眼,这人叫吴弛,四代捕鱼为生,在港口和船上都有不少硬关系。
这些关系除祖辈世代积累外,还归功于吴弛为人精明算计,但算不得什坏人。
所以陈木潮也不太相信吴弛这好心会把船借给他。
室外很晒,海上更是,但陈木潮没什所谓,推舱门,走到堪堪能容纳两三人甲板上。
海上风大,陈木潮短袖外面只披件冲锋衣,拉链拉到下巴,脖子上有姜漾昨晚留下鲜红痕迹。
姜漾跟上去,陈木潮靠在甲板栏杆上,懒散地眯起眼睛,从口袋里摸出吴弛前两天递给他,但他没抽好烟。
他眼下有些
他说:“你带去就去。”
陈木潮很没办法地替他拢紧风衣领口,让他抓紧收拾东西,别什都没带就已经把门开得老大。
吴弛借给他船船体很窄,是在海上轻巧灵活船型,容纳两个人绰绰有余。
陈木潮用钥匙打开船门,转身向姜漾伸出手。
“上来吧。”
“你想干什?”陈木潮接过他递来烟,夹在指缝中间。
“也没想干什,”吴弛笑两声,这时才表露出原本目:“那船好久没开过,螺旋桨都要老化,再不让它活动活动,担心它下次就开不出去。”
他吐口烟,对着陈木潮讨好地弯弯嘴角,说:“阿潮,算求你去度个假,行不行?”
鸣笛声阵阵顺着风传过来,海鸟不怕人,停在两人中间隔着栏杆上。
远处有人叫“阿弛”,吴弛回头,大声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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