尖锐冰冷,陈木潮手指抵着刀片,控制着力度,让刀尖从姜哲驰的脖间滑到耳后。
不知为何,姜哲驰去酒吧找到陈木潮时,总以为他是小地方那种懦弱又胆小的废柴,但他周身缠绕着陈木潮有形的威胁,却觉得他真的
姜哲驰房间一直是亮着的,陈木潮在楼下一览无余,过了几秒,门被颇为小心地移开一条缝。
“怎么是你?”姜哲驰见是他,将门往外推,开得大了些,好像放下了些防备,用他那布满红血丝的眼珠看他。
陈木潮笑了声,将门用力往外拉到最大,抬手扣住姜哲驰的手腕,将他按在地上。
“你做什么!”姜哲驰在地上大叫,陈木潮趁着空当把门又关上,扯着他的头发,猛地往地上一撞,姜哲驰磕到下巴,吃痛闭嘴了。
“别叫。”陈木潮说,“你应该知道我想来拿什么。”
。
他突然改变了想法,也觉得姜漾在自己心里的地位弥足重要。
因为姜哲驰毫无防备地将后背留给他,并带着那支装有有可能致使姜漾遇到麻烦的U盘离开时,陈木潮是真的思考过把姜哲驰处理掉的可能。
陈木潮的冲动十分难得地占了理智的上风。
至少穿着全黑在路港夜晚的凉风里蹲点,看着姜哲驰上楼开灯时,陈木潮是这样怀疑的。
姜哲驰原本还想装傻,但陈木潮完全不吃他这一套,他便搬出姜正嵩,说:“你难道不知道我家是做什么的吗,你敢动我,你没好下场!”
“我不想要好下场。”陈木潮的声音与幽暗的环境融在一起,像粘稠的冰冷的空气,一齐灌进姜哲驰耳道里,刺得鼓膜都在疼。
“但我觉得你没有这个告状的机会,”陈木潮俯下身,贴近了姜哲驰的脸,说,“我先把你弄死,找到那个东西以后毁了,我再z.sha。”
“你觉得怎么样?”
有什么东西卡上了姜哲驰的脖子。
这不太像他,陈木潮站在路港老城区的一栋破败小楼前,踢着楼下大小不一的沙石,将这样的情况设想到以前的自己身上,觉得他要么事不关己高高挂起,要么会找一个更加折中和温和的方法。
反正不是这样当一个他在姜漾面前骂过的跟踪犯一样,找吴弛问到了姜哲驰常出现的地点,然后冲动又没什么准备地就过来了。
据他所知,这栋位于老城区的小楼租价低廉,姜哲驰只是在这里暂住,不日可能就会回到深圳。
所以他必须抓紧时间。
陈木潮在楼下等了一会儿,等到街区的灯几乎全灭了,才踩着路灯的最后一点光线上楼,敲响了他适才观察到的姜哲驰所在的楼层的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