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他,姜漾来前窝藏在心里怒气神奇地少许多,他伸手,手指掠过陈木潮额前被风吹乱碎发。
或许是痒,陈木潮眼皮动动,大约两秒时间就睁开眼睛。
眼里迷茫只留存个瞬间,不知怎,在他眼神骤然清明刻,姜漾钝口拙腮,忘要对他说什。
陈木潮刚睡醒,声音哑着,却说出让姜漾意料之外,感到难耐话。
“你来。”笃定语气,含着懒散笑意,好像确认姜漾与他分开只是几秒,并且定会来找他。
天文台上捣鼓仪器呢。”
“两座天文台,你觉得是哪座?”
这次思索时间更长,许久,那姑娘告诉姜漾说:“稍矮点那座吧,毕竟陈老师从来不去东北边那座高,不知道是不是有什特殊癖好,还是对西南角那座产生感情。”
最终,姜漾把身上带着证件全押在前台处,并按照她们指引,穿过修建得很长很长连廊,电梯坐到二十三层,往里走到最深处,找到扇玻璃小门。
门没有锁,姜漾握住把手,往里稍用力,山顶稀薄,透着冷意空气就争先往人毛孔里钻。
“比想象要快点。”陈木潮又说。
光学天文台连接观测楼,出门便是凌空二十三层台面,姜漾看不懂仪器各式各样,隔着恰到好处距离摆排,除以供观测者休息矮凳,角落还有两把半包围式吊椅。
夜来香在墙边不知被谁种下束,颇为孤独株,但胜在茂密,花朵凑在起,散发出幽幽,浓郁香气。
陈木潮半躺在吊椅上,抱着胳膊,长腿没地方放,只好看起来十分不舒服地屈起,眼睛闭得很紧,眉微微皱着,副很累样子,姜漾推门时,门缝连接处发出不小摩擦声都没把他吵醒。
姜漾轻手轻脚走到他面前蹲下。
个多月不见,虽然每天都能听到他消息,但见面总归是不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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