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蓓眼角都红些,呼吸在酒精作用下变得粗重许多,“哐当”声放下啤酒杯,发出声响也不比姜漾惊讶时惊呼要小。
“阿颂……巴颂,”袁蓓为让姜漾便于理解改称谓,咬着牙告诉他,“这小东西骗钱,骗钱就算,和上完床穿上裤子不认人。”
“这段时间直在泰国陪着他,好吃好喝地供着,零花钱大把拿给他,几天花个精光,然后他和说什——”袁蓓气极反笑。
“——他和说大家都是朋友,玩玩而已当不得真,互相慰籍解决需求而已,”袁蓓顿顿,和姜漾说,“爱就罢,也从不讲,但这小东西句喜欢都不愿意说?!”
空酒杯又被失意酒客添满,袁蓓抓着杯把手指都泛白。竟然真印证姜漾比赛前下邮轮时那句“你迟早遭报应”。
又凶又狂,姜漾却听得开心,认真记着这话,小口小口地喝。
“被谁骗?”姜漾问,“钱财还是美色?”
袁蓓向来伶牙俐齿,嘲笑姜漾对着陈木潮照片发/情时也是很刻薄副样子,此刻姜漾问,他却好像遇到世界级类似天上星星有几颗之类难题,半晌说不出话来。
姜漾又催促次,他才吞吞吐吐地说:“你非要这问话——”
“都有。”
姜漾思索番,大致明白怎回事,带着点恨铁不成钢,又带着很少点幸灾乐祸,捂嘴咳嗽两声,将本不明显酒气挥发出去才神色认真问他。
“那你气成这样,是因为他不说喜欢你,还是因为他骗你钱财?”
袁蓓愣
小口雪花精粹被姜漾糟蹋,吸进气管里,险些咳出来,他不可置信地缓过阵,方高声质疑:“你说什?!”
“小点声小点声,”周围有人看过来,袁蓓赶忙去捂姜漾嘴,控诉他说,“你嫌不够丢人。”
袁蓓此人,身量高,身材好,胸肌腹肌块不多块不少,偏偏长相斯文,眉目英俊和善,情商高又骚包,近视眼眼镜要选金属细框,往鼻子上架,谁见面第眼不说他明月清风,简直是世家上流教育子孙里程碑,艺术品。
然而姜漾没长齐牙时就和他认识,眼睁睁地看长辈变着法子和花样夸,拿来和自家小孩做对比,男孩女孩争先投怀送抱,他心里却知道,这人是把他人模狗样白衬衫脱,拿刀往肚子上划几下,切出来肠子心脏都是黑老败类。
自然是风光风流都尝尽,情场商场中杀人不见血老狐狸,现在颓然地坐在酒馆角落里说他被人骗,言之凿凿又情真意切,谁能相信,谁能不信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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