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们是路港县人民公安局,”范临收回警察证,说,“有人举报你持刀伤人,并上交视频证据,先和们走趟吧。”
姜漾心满意足,将牙膏挤出豆,看镜子里自己。
就在这时,门口传来几声克制拍门声。
“你好,是楼上,家里灯泡坏,想问你家借螺丝刀——”有人在门口这样说。
姜漾迅速将嘴里白色泡沫混水吐掉,应声,想着不能让人家站在门口喂秋天毒蚊子干等,先开门。
他丝毫没有多想,更没有防备,在门拉开条缝瞬间,门外人也扯住把手,将门板大力往外拉。
吁地把人扔床里,叉着腰白眼,转头去洗漱。
卫生间里没摆姜漾洗漱用品,他环视圈,却拉开洗漱台底下抽屉。
套崭新,没拆封全套牙刷牙杯毛巾摆放整齐,姜漾想到陈木潮说,早知道他会来。
估计是没想到姜漾直接杀到科技馆,以为他们会在路港其他某处碰面,然后陈木潮也会理所当然地带姜漾回出租屋过夜。
姜漾心中微动,抓着塑料牙杯傻兮兮地站半天,拿出手机,与私家侦探谈解雇事宜,并给笔最后工资。
姜漾瞬间脱手,只是眨眼功夫,门外骤然多出好几人,穿着警服,其中两人迅速进入,人边,按住姜漾肩膀。
站在中央是位面相年轻高大警官,他上前几步,却仍然停在门口,眼神不断地往门框上方贴着门牌号上瞥,并且神色怪异。
他看很久,直到身后小警员扯扯他衣服,在他耳边嘟哝句什,像是催促。
他这才停下往门牌号上看动作,只是眼神复杂,表情也僵硬,走到姜漾面前,从胸口上口袋掏出警察证。
展开,行显眼大字——“路港县人民公安局”,名称稍下些——“范临”。
陈木潮说他业务能力不好,绝口不提三年前令他震怒同样缘由,姜漾小心翼翼问他,难道不生气,不在意自己再像个神经病样于暗处窥探他所有吗?
昨晚天文台上风是很凉,但陈木潮呼吸滚烫,并未正面回答。
“以后有什想知道,可以直接问。”
那这样就很好,姜漾承认自己大石头终于落地,从那时就打定主意戒这扭曲病态痴心妄想。
毕竟妄想成真难得,他获得理应珍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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