属于郁筠。
“会。”郁筠应下来。
“好。”郁笙疲惫地闭上眼。
“死以后……不要让家里花枯。”
她累极,轻轻地,几乎听不见似说
“说几句话吧。”郁笙言简意赅地说。
她躺在床上,目光没有落点,点滴滴滴地顺着管子落下。
“您说。”郁筠恍然间意识到点什。
他用力地抿下唇,唇边泛起苍白颜色,和医院白墙和白地板样。
“不祝愿你会做个……无忧无虑人。”郁笙眼神勉力地往郁筠身上落,她吃力地说道,“希望你能成为个自由人。”
那时郁筠已经两天没有好好睡过个觉。他看着郁笙,声音沙哑地叫声“妈”。
医院气味弥漫在空气中,挥之不去,让人心生烦躁。
郁笙抬头看他眼。
抬头对她来说都是个无比艰难动作,那双明亮精致眼睛此刻大得吓人。
“……要死。”
浅色双眸,而眸子里神色,有些淡淡复杂。
今天是郁笙忌日。
郁筠每年来时候,都会带上这束白菊。
郁笙没什喜欢花,家里花园都由程於音打理。在程於音去世后,郁笙就雇人,直打理着它。就算后来搬走,那片花园也还是留着,种着当年品种。
所以,郁筠便从来没有费心挑选过。
郁筠瞬间有些茫然地看着郁笙,没太能理解她意思。
只听得她继续说道:“希望……你能自由。”
“你能自由地选择你切,自由地生活。”
她说。
郁筠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错觉,他似乎在那时看到郁笙眼里弥漫起迷蒙虚幻光,像是看到个她能幻想到、最美好未来。
她第二次对郁筠说出这四个字。
“不会。”郁筠正疲惫着,听到这话,实在忍不住有点急躁地反驳句,“妈,医生不是说还有救吗?”
“没救。”郁笙语气平静,“骗骗别人还行,这话……你相信吗?”
郁筠便默然不语。
他看着郁笙,看着她干涩嘴唇张合。
他只是按照郁笙务实个性,选祭拜用白色菊花。
郁筠并不是那种会在过世亲人墓碑前倾诉人,他只是看着照片里郁笙熟悉又陌生脸庞,不可遏制地回忆起他最后次见到郁笙样子。
正是在她弥留之际。
郁筠很艰难才抽空来医院趟。
他不记得那天天气,只记得在光线苍白单人病房中,郁笙形销骨立地躺在床上,手上插着留置针,房间里片死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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