蓝还
「没有,菲力。」
「好吧。」菲力清清喉咙。「亨利,亚歷克。早上摄影怎样?」
亨利眨眨眼,好像很意外菲力会问起。亚歷克至少还有定社交礼仪,知道此刻自己该闭嘴。
「不错啊。」亨利说。「是说,很不错。只是,你知道,要在那里直坐着,实在有点尴尬。」
「喔,记得。」菲力说。「和玛莎第次拍摄时候,白痴大学同学那周才对恶作剧,害屁股上起疹子,费尽心力才能勉强坐定,不要当着大家面在白金汉宫中央把裤子脱下来抓痒,更别提好好拍照。觉得玛莎那时候应该很想杀。希望你们照片拍出来不错。」
「哈啰。」个高傲声音从后方传来。
他们同转身,看见菲力穿着身烫得平平整整西装,梳理得整整齐齐,正大步踩过草坪走来。
亚歷克感觉到亨利反射性直起背嵴时,四周空气轻微震盪。
两周前,菲力来肯辛顿宫拜访,向亨利和小碧道歉。他为父亲死后这些年、他锐利言词、他嚣张跋扈和过度检视他们切道歉。他从名只想讨好人孩子长大成为位盛气凌人、自以为是自大狂,又受到自己身分压制和女王掌控。
他正在脱离祖母手。亨利在电话上这跟亚歷克说道。所以才愿意相信他说话。
他有点尴尬地傻笑着,试着和他们找话聊。亚歷克抓抓自己鼻子。
「嗯,总而言之,祝你好运,小碧。」
菲力双手插在口袋里,动身离开,三人看着他背影,直到他消失在篱笆之外。
小碧叹口气。「你觉得应该要让他帮骂下鲜鱼浓汤厨师吗?」
「还没。」亨利说。「再让他熬个半年吧。他还没赔够呢。」
但有些帐是永远还不清。每次只要看到菲力那张蠢脸,亚歷克就想要挥拳揍他,但他是亨利家人,不是他,所以他没有决定权。
「菲力。」小碧冷冷地说。「们怎有这个荣幸?」
「刚刚在白金汉宫开会。」菲力说。这句话背后含义昭然若揭:他刚刚是在和女王开会,因为也只剩下他还愿意跟女王说话。「想说经过看看还能帮上什忙。」他低头看着小碧脚上雨靴,和自己脚上亮晶晶皮鞋。「妳知道,妳不用自己动手──们有很多人可以帮妳做这些苦工。」
「知道。」小碧傲慢地说,表现得像是个彻头彻尾公主。「想要自己来。」
「好。」菲力说。「当然。好,呃。有什可以帮忙吗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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