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等多久,”他有点不自在,把药递给她:“拿着。”
易童西垂着头,没有动作。
陆盛尧以为她这是在拒绝,撇撇嘴,冷道:“老邓他们今晚组织聚会,本来也没打算去,正准备回学校时候黎衫说你不舒服,自己个人在宿舍,让帮忙看看。就这样而已。路过药店,顺便买点药,反正闲着没事,你别以为愿意冒着大雨过来,要不是看在老邓面子上,谁乐意管你死活?”
易童西仰头看他眼,忍无可忍,鼻子酸,“哇”地大哭起来。
“你……”他倒吸
等啊等,屋外雨水倾城,闷雷滚滚,易童西头昏脑涨地躺在上铺想,不会有人来,就让她自生自灭吧。
正当此时,手机铃声大作,她从枕头底下掏出来看,乖乖,居然真是陆盛尧。
“易童西,”那人语气有点僵硬:“你出来趟,拿点儿东西。”
她哑着嗓子:“行,你稍等下。”
说着从床上下来,找件带帽子外套,光着脚,穿上凉拖鞋,就这往外跑。
正自哀自怜着,手机铃声响起,舍友黎衫来电,风风火火地说:“西西,老邓他们要去唱歌,你也起吧,人多热闹。”
老邓是黎衫男友,学金融,因这层苟且关系,两个宿舍人时常聚在起厮混。
易童西倒是想去,奈何身体不适,心有余而力不足,只能作罢。
没想挂完电话不久,黎衫又打过来,贼兮兮地提醒她说:“你先别忙着睡觉,有人听说你生病,找个借口撇下们,应该是给你送药去,你听着点儿电话。”
“谁?”
走出宿舍大楼,下个小斜坡,隐隐约约,看见陆盛尧撑伞站在门卫室外头,手里拎着塑料袋,应该是给她救命药。
易童西大步上前,钻进他伞下,淡淡地打招呼:“嗨。”
陆盛尧见她穿着睡裤,裤脚已经湿透,又没打伞,虽然戴着帽子,但也是身狼狈。
“你怎懒成这样?连伞都不打?不是感冒吗?”
“就几步路而已,怕你等太久。”
“还能有谁,就不信你猜不到。”
易童西愣愣,脑子里冒出个名字,紧接着冒出张不苟言笑脸,以及他不动声色嗓音,仿佛在说:别自恋,易童西,你以为你是谁?
陆盛尧?天呐,那个大变态……不会吧?
她颤巍巍地埋进被窝里,其实自己也讲不清楚,明明跟那人有过节,明明他对她总是冷言冷语,但为什此时此刻,第个想到竟然会是他呢?
说不准,反正,总不会是易禹非就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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