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晚上,宁以沫睡得很安稳。半夜时,她感觉有人轻轻地摩挲着她脸,那种感觉让她觉得幸福,嘴角微微扬,遂又坠入更深睡眠里。
清晨醒来时,宁以沫怔怔地坐在床上发呆,暗暗纳罕为什前段时间自己竟会有那强烈不祥预感,总觉得爸爸会离开自己。
到学校后,宁以沫把爸爸事情告诉辜江宁,辜江宁听完,下意识地问句:“只看到病历?”
宁以沫点点头,不解地问:“只看到病历又怎?”
辜江宁眸光暗暗,说:“没什……你没看到医生开什药?”
宁志伟站在橙黄灯影里,不敢正视她,表情有些发僵。
宁以沫忽然发现,灯影下父亲,脸颊已深深地凹陷下去,枯瘦得叫人心惊。
“爸……”宁以沫强忍着眼泪,叫他声。
宁志伟勉强笑,咳着说:“吃吗?检查费点时间,没能赶得及给你做晚饭。”
宁以沫眼泪刷地滚下来,哽咽着说:“吃。”
宁以沫回忆下,将药名字道来,辜江宁听,点头不语。两人闲聊几句别,上课铃便响。
又过几日,宁以沫和许荔起去新华书店买书,回来等公交车时,忽然看见个人骑自行车载着花圈从她面前驶过,原本是极平常画面,可不知怎,她心骤然跳,吓得脸都白。
她失魂落魄地回到家后,默默地爬到床上,抱着被子缩在角落里,咬着被角,悄无声息地哭泣。
她痛恨自己疑神疑鬼,可是她没办法驱散心头漂浮着阴霾,她觉得自己快崩溃,她给自己找
“看看乖女儿都给自己做些什。”宁志伟走到饭桌前看,“做得可真清爽!爸爸把饭菜热热,你跟起再吃点。”
见宁以沫站着不动,含泪望着他,他伸手抚抚她脑袋:“傻孩子,用这种眼神看爸爸干什?检查结果出来,不怎好,是慢性支气管炎,以后年只怕有大半年要咳嗽!”
见宁以沫还有些似信非信,他拿出本病历,翻开说:“你帮爸爸看看,医生都写些什,龙飞凤舞,看都看不清楚。”
宁以沫接过那本第二人民医院病历翻开看,上面确实写着爸爸得是慢性支气管炎,只开些镇咳消炎药。病历末尾,还有医生“唐易德”签名。
宁以沫终于放心,下子扑进爸爸怀里大声哭起来。他身上混杂些味道,算不得好闻,但那是她闻十几年,属于爸爸味道,只要这种味道在,她就会觉得很安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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